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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知的確下定了決心,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過問西院的任何事,也沒有見過西院的任何人。
阿信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廚藝很好的廚子,雖然月亮門還沒封起,但他們已經不再和西院有任何往來。
裴玉珠不用再每日辛苦給裴硯知做飯,裴景修也不用再擔心裴硯知會帶走穗和。
閻氏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裴景修的婚禮上,為了顯得體面,又去牙行買了四個丫頭,兩個僕婦,兩個小廝,合計著等婚禮過後再尋個由頭把人賣了,就用宋妙蓮陪嫁來的那些,還能省些開支。
西院添了人手,一下子熱鬧起來,只是這熱鬧卻與穗和無關。
她暫時不敢再反抗裴景修,每天順從地待在她的院子裡,唯一的盼頭就是等兄長的來信。
不管怎樣,她必須要等到兄長的信,瞭解兄長如今的處境,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在此之前,她只能先假裝順服。
裴景修對她這幾日的表現很滿意,因著府里人手增加,也不再讓她操持家務,每天下值回來,都會去她那裡坐一坐,像從前在金陵時那樣和她軟語溫存,試圖把兩人的關係修復到原來的甜蜜。
穗和都順著他,該笑的時候笑,該接話的時候接話,該表示驚訝的時候表示驚訝。
只是那雙澄澈靈動如小鹿般的眼眸裡,如同蒙了灰的鏡面,再不復往日的光彩照人。
裴景修對此並未察覺,只要每天回家看到穗和乖乖在房裡等他,對他來說就已足夠。
他要的,是穗和永遠不離開他。
這樣的平靜持續了好幾日,直到裴景修婚禮的前兩天,才又起了波瀾。
宋妙蓮最後一次來府裡看婚房佈置,發現穗和單獨住一個院子,並且緊挨著裴景修的院子。
宋妙蓮很不高興,說穗和既然是粗使丫頭,就該和粗使丫頭一樣的待遇,沒資格單獨住一個院子,應該搬到下人住的院子去。
裴景修不同意。
他沒拿穗和當粗使丫頭看,也不想讓穗和搬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
穗和只有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宋妙蓮見他不同意,氣得轉身就走:“行,你不同意,這親事就作廢,後天你也不用去迎親了。”
閻氏一聽急了,忙拉住她好言相勸,又命令裴景修必須照宋小姐說的辦,現在就去通知穗和挪地方,倘若真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了娶親,自己就死給他看。
裴景修無奈,只好讓宋妙蓮先回去,說會想辦法讓穗和搬出去。
宋妙蓮見好就收,臨走扔下一句狠話:“明天我讓人來看,如果你騙我,我會讓你成為全京城最丟人的新郎。”
閻氏一聽更急了,等人走後,就不停地催著裴景修去同穗和說。
裴景修猶豫再三,去了穗和院裡。
宋妙蓮聲音那麼大,穗和在這邊其實已經聽到,見裴景修過來,直接問他:“你不是說即便你娶了宋小姐,也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嗎,現在這算什麼?”
裴景修沒有回答她的質問,拉著她進了內室,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她。
信封是空白的,沒有標註收信人和寄信人,穗和的心卻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跳也漏了一拍。
“誰的信?”她心裡明明已經有了預感,卻又不敢相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裴景修笑著說道。
穗和深吸一口氣,手指顫顫的接過了信封。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讓我自己看?”她攥著信封和裴景修商量,眼眶已經開始泛紅。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裴景修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