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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修不想讓穗和搬去東院,更不知道該如何向穗和開口。
穗和是他的,哪怕他娶了宋妙蓮,也從沒想過要放棄穗和,為什麼小叔和母親就是不明白他的心呢?
世上那麼多男人娶妻納妾,怎麼到他這裡就不行了?
宋小姐對他死心塌地,穗和也對他死心塌地,他只要能哄住兩人和平共處,有什麼不可以?
為什麼非要把穗和藏到東院去?
小叔突然想出這個主意到底什麼意思,是真心為他排憂解難,還是對穗和動了心思?
他那樣一個清冷孤傲的人,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挖侄子的牆角吧?
若當真如此,他還是裴硯知嗎?
不,裴硯知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京中貴女無數,他想要什麼樣的沒有,何至於惦記侄子的女人?
他定然是為了顧全裴氏一族的聲譽,怕受到侄子的連累,在朝堂上丟了顏面,失了左都御史的威嚴。
算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目前來說讓穗和暫時搬去東院確實更為保險,大不了等宋小姐進門後,再想辦法把穗和弄回來。
穗和心裡只有他,小叔又不近女色,就算朝夕相處,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裴景修這樣想著,回到西院,和閻氏說了去國公府議親的經過和結果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去見穗和。
閻氏聽聞親事談得十分順利,心情大好,破天荒地把自己房裡的點心拿給裴景修,讓他帶去給穗和吃。
“親事雖然已經定下,但後面還有很多流程要走,你且耐心再哄哄她,一切都宋小姐進門後再說。”
裴景修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答應一聲,接過點心盤子就走了。
穗和獨自在月亮門那裡跪了很久才被雀兒扶回去,回去後就坐在床上發呆,一上午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若非胸口還在起伏,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雀兒又心疼又發愁,奈何自己只是個不受待見的小丫鬟,什麼忙都幫不上。
正坐在廊下替穗和掉眼淚,聽到腳步聲響,抬頭見是裴景修,抹著眼淚起身道:“郎君,你當真要拋棄娘子嗎,你就不怕娘子傷心死嗎?”
裴景修看看小丫頭哭紅的眼,不知該說什麼,擺擺手示意她先退下。
雀兒不敢違逆他,沿著迴廊走開。
裴景修進了內室,見穗和青絲凌亂地靠坐在床頭,整個人了無生機,不由得一陣心疼。
“穗和,我帶了點心過來,你嘗一個可好?”他走到床前,柔聲問道。
穗和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裴景修嘆口氣,把盤子放在床頭的方几上,自個在床沿坐下,伸手去拉穗和的手。
穗和不躲不閃,彷彿已經沒有感知。
裴景修用另一隻手撥開她臉上的亂髮,斟酌著語句說道:“穗和,今天這事是我的錯,我原該和你知會一聲,好叫你心裡有個準備的,只是母親怕你鬧,說等事情有了結果再告訴你更好一些。”
他頓了頓,小心觀察穗和的臉色,又道:“其實我知道你不會鬧的,你是沈大學士的女兒,你的修養遠勝旁人,你又這樣愛我,必不會讓我難堪。
況且我們都說好了,等你父親平冤昭雪,我就與宋小姐和離,重新娶你為妻,到那時,你兄長和侄子也該從北疆回來了,正好可以見證你最幸福的時刻。”
“穗和。”他又喚了她一聲,將她的手舉到唇邊,低頭去吻。
穗和終於有了動靜,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裴景修吻了個空,抬頭看到穗和眼中有厭惡一閃而過,心下不覺一慌。
“穗和,你在嫌棄我嗎,你覺得我噁心是嗎?”
穗和仍不開口,將兩隻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