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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霍景琛會問我過得怎麼樣,現在做什麼。我泰然地瀟灑回答「過得很好,特別好,讓你失望了。」
這樣才對嘛。
而不是現在這般姿態狼狽,一切的走向都讓人措不及防。
頭頂的白熾燈太亮太晃,打在身上泛起滾燙,這種燙讓我想起日光下曝光的操場中央。
「一個認為對男人產生性慾是件倒胃口事的人,親我會讓我感到噁心。」
我站直,和他四目相對。
關於那段回憶,我以為自己忘記了。
試圖模糊,試圖逃避,但卻依舊清晰地殘忍至極。
-因為噁心。
-我好像說過,那挺噁心的。
憤怒果然是最有用的布洛芬,打過太多次腹稿的話讓我找回鎮定。
我看著他,冷言譏諷。
「所以六年過去了,你現在是又不倒胃口了嗎?」
火苗遇乾柴,剎那間火光四起,空氣中瀰漫著灼燒的味道。
「阮辛,你在裡面——」
門被推開。
江原野站在門邊,表情怔忡。像被這詭異的氛圍嚇到,話在嘴邊轉了幾轉也沒脫口,僵硬地卡在了「嗎……」後面。
太奇怪了,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時,霍景琛兀然開口。
「嗯,這就是你想說的嗎。」
聲音不大,但我聽得清楚。
「不完全是。」那聲音又離我近了一些,熟悉又有細微不同的香味縈繞在鼻尖。「阮辛,我沒對你沒有倒過胃口。」
-
「嘩啦」
今晚和洗手間的緣分實在難以言說。
水珠沒進衣領,眼眶酸澀不適,站在身後的江原野神情關切地問道。
「還好嗎?」
我眨眼,酸澀緩解些許:「沒事。」
「那人……」他頓了下,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開口,「是你前男友嗎?」
掛在下巴的水滴落到大理石臺,碰出聲輕響。
我微怔,隨即很輕地搖了頭。
「不是。」
儘管曾經我也這樣以為。
「他是討厭我,他討厭死我了。」
江原野被我的回答怔愣住,再開口更是一頭霧水:「討厭?……那剛才。」
剛才,剛才霍景琛說完那句便離開了,臨走前偏頭壓了江原野一眼。
我腦子實在太亂,一時間無法思考出眼神背後的意思。但江原野卻一口咬定,認為對方在赤裸裸地挑釁。
「……今晚,真的謝謝你。」
他也是有夠倒黴,本著消遣的目的隨口搭訕,卻被莫名絞進我和霍景琛的複雜關係中。
「沒事。」他無謂聳肩,見我轉身又開口,帶著股著急,「欸你要走了嗎?要不要我送你,我車就在外面。」
他好像真的對我挺感興趣,但現在的我實在混亂地無從抽身,對不上時機的貼心只會讓我更感躁亂。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謝了,手機聯絡。」
-
—注意安全。
剛出門兩步手機陡然一亮,滑開,是江原野的訊息。
我沒回復。
晚風裹挾著江水的涼意迎面撫來,將近零點,對面繁華的市中心仍燈火通明,流光四溢。
江面隨風波動。
我倚在欄邊,雜七雜八的想法又開始胡亂蹦出。
邊林哥原先提過他開酒吧的原因。
找盼頭。
上大學,找女朋友,結婚這是他媽活著的時候想看到的,但隨著對方的離開,推動他前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