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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因寶藏,功法,神兵,因一切慾望而造成的悲劇,從未結束過。
知道南四奇‘落花流水’正在江湖中意氣風發,地位尊崇,蘇夢就揣測了出來,此時正卡著劇情線的作品,應該就是《連城訣》了。
連城訣的故事是種種因慾望而生的悲劇的縮影。
蘇夢很無奈的發現,自己在同情故事中的角色的同時,也無法免俗的想到了《神照經》。
她對《神照經》那可起死回生的獨特內功抱有很大的興趣。
而且熟知劇情的她,有更方便更直接的方式去獲得這本功法。
荊州城。
雖已過了冬,萬物萌芽,可空氣中的寒氣依舊未去。
知府府內,後宅清幽,亭榭小樓上,面色微紅的女子躺在床上,偶爾乾咳兩聲,鼻息渾濁,唇若朱丹。
她的額頭貼著溼透的毛巾,頰邊烏髮泛著淺淺的溼潤的光,纖指從被褥下探出,指肚也透著紅,瞧著雖然病重,卻又有獨有一種昳麗之感。
躡著腳步的丫鬟輕輕開了門,提著藥箱,漢裝打扮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滿屋的燥熱之感頃刻之間被女子身上的藥香拂去。
凌霜華在迷濛之中聽到了丫鬟的細語。
“小姐在年前得了熱症,老爺請了城中的名醫樊大夫診治,幾帖藥下去,本已好了的……”
“哦,那為何又成了這樣呢?”
這女子的聲音像是流水琴音,讓人不自覺的覺得舒適放鬆。
“這……本不該與旁人說的,”丫鬟頓了頓,卻還是說了出來,“老爺為小姐覓得良婿,小姐卻不願嫁,於是這病便時有反覆。”
“一個人想要折騰自己生病,還是很容易的,更何況她本就在體質虛弱的時候。”
“是呀,我們能攔得住小姐夜半用涼水擦身,卻顧慮不到她半夜悄悄將被子掀開,唉,小姐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老爺心意已決,小姐的婚服都要趕製好了。”
凌霜華想,若是昔日自己的丫鬟菊友還在,怎麼會向著外人,把主家的事情都說出去?
可她又恍恍惚惚覺得,這女子聲音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過親切,或許就算是菊友,也會願意向她傾訴衷腸的……
當凌霜華一覺睡醒後,她的感覺已完全不同。
鼻塞頭悶的感覺褪去,沉重發熱的身軀彷彿變得輕盈,身上微微的汗水卻並不讓人煩悶,反而有種鬆快感。
凌霜華睜開眼,想要抬起手,手臂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
微涼,乾燥,柔軟。
凌霜華微微側頭,看到了一個女人。
她綴著松挽的髮髻,青紗做頭巾,細細的眉,彎彎的眼,紅潤的唇,眉眼素淨的像是初春杏花瓣葉上的晨露。
雖未有十分的美麗,卻獨有清風明月般的氣質。
此人自然是喬裝過的蘇夢。
“你醒了。”
她的手自然地握著凌霜華的手,指腹搭在後者的脈搏上,輕聲道:“大病初癒,身子綿軟無力是正常的。”
凌霜華道:“你是爹為我請來的大夫?”
“沒錯,我叫蘇夢。”
“好名字……呵,不醒是夢,醒亦是夢。”凌霜華無力道:“蘇大夫何必要治我。”
不醒是夢,醒亦是夢。
既同是夢,長年何用?
甘泉先生頗具哲理的心學題詩,在凌霜華的口中念出,卻有了悲觀厭世之感。
蘇夢將手鬆開,走到桌案邊去寫接下來要用的藥方。
一邊執筆,她一邊道:“我聽丫鬟講了淩小姐的事情,自是打心底同情,可淩小姐若自傷,你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