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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抓著茶杯意味不明的停頓片刻,過了一會兒才說:“阿錦,你這話難倒我了。”
“火不是我放的,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會止呢?”
大多數人都認定,如今之難是因為顧瑀向皇上進言,要清查戶部的賬開始的。
可顧瑀和皇上都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顧瑀仰頭把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垂眸說:“這是皇上的天下,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只是一把被皇上選中的刀,刀鋒所向由皇上定奪,可刀刃會砍向何人,那卻不是我能做主的。”
他可以肯定的是,皇上想清查朝中大臣時日已久,甚至還布好了很大的一盤棋,只是在等待時機。
他只是在皇上覺得可以動手的時機裡,恰巧出現的人罷了。
蘇錦聽完這話眸色無端加深,在良久的沉默後靠在椅子上緩緩嘆氣,頭疼道:“我發現這些事兒果然就是很麻煩。”
涉及權勢紛爭的,從來就沒有不讓人頭疼的。
她不懂這些,也不知道能怎麼幫顧瑀,只能是說:“反正不管怎麼說,你記好了命要緊,這官兒能當就當,不能當咱們把小命保住了也能活。”
“還有……”
她站起來湊在顧瑀的耳邊微不可聞地說:“皇上有如今的動作,大機率是對顧相權勢過大的不滿,可在早些時候,顧相也曾是皇家倚重的權臣,是皇上手中鋒利的尖刀。”
“你既然是當了這把刀,可千萬記得盯準了刀把的方向,別一不小心就把刀尖子往自己的心口上扎。”
飛鳥盡,良弓藏。
這可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只是這話大逆不道,說出去是掉腦袋的事兒。
蘇錦謹慎得很,說完就拍拍顧瑀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反正你自己心裡要有數,別把自己兜進去了就行。”
顧瑀反手握住她的手,低笑著說:“好,我都記住了。”
夫妻間的夜話無人可知。
可就在蘇錦擔心顧瑀的小命的時候,她也遇上了麻煩。
錦繡閣裡,蘇錦撐著額角皺眉說:“咱們裝船運回來的料子在半道上被人劫了,而且近日還有人說,咱們店裡賣出去的衣裳裡藏了針,把人都扎傷到病重了?”
秋梨想到連日來的麻煩臉色不太好看,低著頭說:“那批料子本來是說好了十日後便可送到的,可今早上得了訊息,說是在水運途中遇上了水匪,料子沒能保住,咱們也折了一個管事和三個夥計。”
“至於關於衣裳藏針的傳聞奴婢去打聽了,這話起初是從傅家下人的口中傳出來的,應該就是傅家做的手腳,還有就是……”
她遲疑著看了看蘇錦的臉色,低低地說:“店裡這幾日來了好幾個找麻煩的,還拿著之前買的衣裳,說是咱們店裡的料子有問題,一扯便壞。”
“奴婢把退回來的衣裳查驗過了,手藝是咱們店裡的,可料子不知為何出了問題,變得異常脆弱。”
“但奴婢可以用性命擔保,從咱們店裡賣出去的每一件衣裳的質量都沒問題,不管是料子還是針線都是最好的,可送回來的衣裳的確是不對勁兒,奴婢找了店裡的繡娘們挨個看過了,暫時也還沒找到問題的源頭是出在哪兒。”
做買賣的甭管買賣大小,最怕的就是名聲臭了。
名聲出了問題,一傳十十傳百,慢慢的生意自然也就做不下去了。
秋梨等人在店裡來回查了數遍,甚至還加強了在衣裳賣出去時的檢查,可被退回的問題還是解決不了。
望晴稍微心急些,想了想就說:“我覺得咱們賣出去的東西沒問題,肯定是被人買回去動了手腳,這才會變得不對!”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這樣的事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