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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們此時還心心念唸的盼望宮裡的賈元春帶來一次“光武中興”呢。
對此,賈琮既覺得無奈,也沉重。
賈珍丟掉那些光環、倚仗,根本翻不出浪花,這些定局他不想再考慮了.......
就是不知寧國府這一次的前車之鑑,是否能徹底喚醒榮國府?
賈母?
賈政?
賈赦?
好吧,可能性也不大。
這些人自高自大、享福享樂慣了......
賈琮搖了搖頭,收回胡思亂想,緩緩開啟卷軸。
這幅圖畫是秦鍾帶給他的,說是秦可卿對他的答謝。
是一幅水墨畫,緩緩展開在炕桌上,色彩單調而深邃。
只見,畫中一名仕女輕輕提起裙裾,款款下樓。
金簪從髮間滑落,而女子的面容,卻被樓門遮擋住了。
半遮半掩。
什麼意思?
賈琮微微一愣,隨即又恍然想起那日在秦可卿房。
她寫下的那一首朱淑《斷腸謎》:“下樓來,金簪卜落。
問蒼天,人在何方?
恨王孫,一直去了。
詈冤家,言去難留.......”
“咦,這是什麼畫兒?要掛上嗎?”晴雯揹著雙手,傾頭一看。
“不不用,這幅就不用掛了。”賈琮有些心虛地連忙收起。
秦可卿上回送的“燃黎圖”掛在了匪鑑閣的北牆。
晴雯狹促地竊笑,轉身又去廚房抬過來了糟鵝掌、米飯。
榮國府的廚房是這樣,每日兩、三頓的飯點餐食是不用花錢的。
但你想要吃好的,就得自己出錢叫他們做,廚房裡的人最喜歡這種。
夏天吃糟鵝掌最是美味,再配上一杯溫酒,賈琮吃的樂滋滋的。
晴雯眨了眨眼睛,問道:“你說會立誰來當這個族長?
不會真讓咱們西府的人承祧吧?”
當朝《大楚律法》規定,凡是族長行舉不端、有失威信等等。
宗族內可自行商定另立族長,繼承家族宗廟,乾德皇帝的意思也是這樣。
“管他是誰,反正輪不到我。”
賈琮混不在意的一笑,其實他已經和賈赦商量過對策。
萬事俱備,一切就等在賈母面前開撕了。
等主婢二人吃完。
賈琮去了書房,晴雯乖乖站在一旁幫著磨墨。
賈琮端坐於案前,右手腕輕放於案几之上,手執湖筆。
專心致志地臨摹著顏真卿的《祭侄碑》。
書法之道如練就氣功一般,修煉身心,據說可延年益壽。
諸多書法家因此得以長壽,好多書法家都是老不死,也不知道真假。
認真專注的男兒,最具魅力。
晴雯盯著賈琮這張愈發顯俊的臉,呼吸稍有絮亂,忙移開目光道:“我,我聽鐵牛說,原先服侍你的那個青兒。
你資助她開綢緞鋪子去了?聽說你還常去看她?
若是被發現了,小心大老爺打你,她既然出去了,那便不是府裡的人了......”
晴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語氣中莫名泛酸。
“小青兒為人很好的,她盡心伺候了我這麼些年。
我安排她出府去,自然是有原因的,她的鋪子是投在賈府名下。
這樣她也能活得下去......晴雯,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賈琮目不轉睛,自顧寫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