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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沒好意思在這個檔口去找他搭話,季白深卻沒忘了他這茬,朝他走過來。
「讓你久等了。」
「沒事。」陸銘笑笑。
「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不等陸銘回答,季白深又說:「來辦公室說吧。」
辦公室裡有四個工位,但只有季白深一個人在。他請陸銘坐在辦公桌對面,自己卻沒有坐下,而是拿出一個白色紙袋,在桌上挑揀一些物品放進去。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經偵大隊藝術犯罪調查組的副組長陸銘。」說著陸銘拿出證件,亮了下。
季白深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他,雖剋制著眼神,但也能看出他的警惕。
「您別誤會,我們有個藝術品案子想請您幫個忙,就是作為專家顧問協助破案,沒有任何危險的。」
季白深頓了頓:「你說笑了,我能幫上什麼忙?」
「季老師您太謙虛了,我可是慕名來請您的。」
「為什麼呢?」
陸銘沒聽明白。
「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呢?」季白深看著他問。
「是我師父劉璽專門推薦您的,你們應該認識的哈?」陸銘刻意說。
季白深眼睛閃過一次慌亂,轉瞬即逝,恢復他一貫的平靜。
他眼睛垂下去,幾縷半長的頭髮打個卷扣在額頭,擋住了眼神,透出一股思考時認真勁兒,也著實把他的臉修飾得很好看。陸銘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那些女學生提起他時臉紅心跳的。
「這個顧問……」季白深慢吞吞地,刻意強調說,「是付費的那種嗎?」
「啊,」陸銘很意外,尷尬笑了下,「我們經費有限……不過我能保證,每天的生活補助可以按照隊長的標準來,破了案隊裡也會給嘉獎的。」
季白深輕輕鬆了口氣,好像這個答案反而讓他很滿意一樣。
「抱歉了陸組長,我今天事情挺多的,一會要給孩子開家長會,晚上還有個夜班,恐怕沒時間幫您了。再說,我就是個普通人,做不了什麼專家,幫不到你們的。」
說著季白深不再搭理陸銘,自顧自收拾起東西來,他把一個筆記本,一包紅茶和兩支鋼筆放在紙袋裡,最後他又為難一般地看著桌面上那幅畫。
季白深拿起那幅畫,把它摺疊起來,猶豫了半晌,才放在紙袋裡。而後,又去翻抽屜,繼續收拾東西。
陸銘被晾在原地,倒不尷尬,而是不解。他見過不少明著說要幫助人民警察維護正義,暗中偷摸想撈點好處的,可像季白深這種一上來就討價還價的還是頭一個。而最奇怪的是,他的這個理由,更像是拒絕他的藉口。
陸銘苦笑一下,看來是白跑了這一趟,與季白深打了個招呼後轉身離開。可走到門口時忽地聽到前臺姑娘跟一個男員工嘀咕著什麼,還提到了季白深的名字。
「校長怎麼把季老師開除了呀?」前臺聽上去憤憤不平。
「聽說跟一幅畫有關。」男員工小聲回答。
「一幅畫?」
「或者說,跟一個學生有關。」
陸銘從地下車庫取了車,開出來,拐個彎來到藝考機構所在大廈門口,又看到了季白深。季白深站在路口不停招手叫計程車,可沒一輛停下來。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陸銘觀察著路邊的季白深。他在白襯衫外又穿了件深色的開衫毛衣,手裡拿著那個紙袋,不停地看錶,似乎正在趕時間。也許是職業病作祟,陸銘總覺得這點陣圖書館掃地僧沒那麼簡單,該有些過人之處的,不然劉璽也不至於點名推薦他。
想到這裡陸銘打算掉頭,稍他一段路,可季白深突然橫穿馬路,看樣子他放棄了打車,要去坐對面的地鐵。
陸銘看著他走向地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