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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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衣起來,開始幹活。
正在給雞剁吃的,忽聽到隔壁的敲門聲。
她忙放下刀,走到院子門口細聽。
敲門聲並不大,似怕驚嚇了屋內的人,只是讓人剛能聽見的聲音,卻一直固執地響著,時間久到即使傻子也知道屋內不可能有人,可敲門聲還一直響著,似乎沒有人應門,這個聲音會永遠響下去。
許平君瞅了眼屋內,只能拉開了門,輕輕地把院門掩好後,壓著聲音問:“你們找誰”
劉弗陵的拳頓在門板前,於安上前作了個揖,“夫人,我們找雲歌姑娘。”
雲歌在長安城內認識的人,許平君也都認識,此時卻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你們認識雲歌”
於安賠著笑說:“我家公子認識雲歌,請問雲歌姑娘去哪裡了”
許平君只看到劉弗陵的一個側影,可只一個側影也是氣宇不凡的,讓許平君凜然生敬,遂決定實話實說:“雲歌已經離開長安了。”
劉弗陵猛然轉身,盯向許平君:“你說什麼”
許平君只覺對方目光如電,不怒自威,心中一驚,趄趄趔趔倒退幾步,人靠在了門板上,“雲歌昨日夜裡離開的長安,她說想家了,所以就”
許平君張著嘴,說不出來話。
剛才被此人的氣勢震懾,沒敢細看。此時才發覺他的眼神雖和病已截然不同,可那雙眼睛卻有六七分像。
於安等著許平君的“所以”,可許平君只是瞪著劉弗陵看,他忙走了幾步,擋住許平君的視線,“雲姑娘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許平君回過神來,搖搖頭。
於安不甘心地又問:“夫人可知道雲姑娘的家在何處”
許平君又搖搖頭,“她家的人似乎都愛遊歷,各處都有房產,我只知道這次她去的是西域。”
劉弗陵一個轉身就跳上馬,如同飛箭一般射了出去。
於安也立即上馬,緊追而去。
許平君愣愣看著劉弗陵消失的方向。
回屋時,劉病已正準備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這麼早就有人來”
許平君低著頭,忙著手中的活,“王家嫂子來借火絨。”
從天色朦朧,一直追到天色透亮,只聞馬蹄迅疾的聲音。
風漸漸停了,陽光分外的好,可於安卻覺得比昨日夜裡還冷。
如果是昨日就走的,現在哪裡追得上
陛下又如何不明白
兩邊的樹影飛一般地掠過。
一路疾馳,早已經跑出長安。
日頭開始西移,可劉弗陵依舊一個勁地打馬。
一個老頭揹著柴,晃晃悠悠地從山上下來。
因為耳朵不靈光,沒有聽見馬蹄聲,自顧埋著頭就走到了路中間。
等劉弗陵一個轉彎間,猛然發現他,已是兇險萬分。
老頭嚇得呆愣在當地。
幸虧劉弗陵座下是汗血寶馬,最後一剎那,硬是在劉弗陵的勒令下,生生提起前蹄,於安旋身將老頭拽了開去。
老頭子毫髮未損,只背上的柴散了一地。
老頭子腿軟了一陣子,忙著去收拾地上的柴火。
劉弗陵跳下馬幫老頭整理柴火,但從沒有幹過,根本不能明白如何用一根麻繩,就能讓大小不一、彎曲不同的柴緊緊地收攏在一起。
老頭子氣鼓鼓地瞪了眼劉弗陵:“看你這樣子就是不會幹活的人,別再給我添亂了。”
劉弗陵尷尬地停下了手腳,看向於安,於安立即半躬著身子小聲地說:“自小師傅沒教過這個,我也不會。”
兩個人只能站在一旁,看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幹活,唯一能做
的就是把掉得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