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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讓無數人嚮往,又讓無數人沉淪。
熱血豪情,兄弟情義,是所有混江湖的信仰。
爾虞我詐,世事險惡,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這就像是一灘泥潭,踩進去了,就別想著能幹乾淨淨的出來。
接下來是我的故事……
1979年,冬。
母親帶著只有五歲的我來到看守所門口,跪在那裡只求見父親最後一面。
一週前,父親和幾個朋友多喝了幾杯酒,就快到家時,內急實在憋不住,就跑到一處牆角開閘放水起來。
不偏不倚,一群紅袖章突然從天而降,把父親逮了個正著。
流氓罪名成立,死刑。
明天就是行刑的時候。
監獄長見我們母子倆可憐,特意安排父親跟我們見了最後一面。
我不記得他們說了什麼,腦海裡唯一的畫面只有母親撕心裂肺地哭著拍打那張厚厚的玻璃窗。
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父親。
母親操辦完父親的喪事後,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便開始把我背在身後打著零工。
可即便如此,也會有人不放過我們。
不管走到哪,總會看到一些人在背後指著母親說一些難聽的話。
剋夫女人。
賤人命。
總之,句句不堪入耳,字字殺人誅心。
在這種情況下,不到兩個月,重度抑鬱症的母親在一個夜晚選擇喝下農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看著衙役醫生在我家來來回回,完全不知所措。
後來,出現了一名頭髮花白的男人蹲在我面前輕輕撫摸著我的頭。
他讓我叫他三叔,聲稱是父親的好朋友,想帶我走。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得跟著三叔離開家裡。
臨走前,他把父母的骨灰罐給了我,讓我灑在江裡。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人,跪長情!”
這是三叔教會我的第一個道理。
我跪在江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便跟著三叔離開了家鄉。
來到一座叫宣城的城市。
開始我一直不知道三叔是幹什麼的,每天讓我做的就是在一座破倉庫裡磨刀,鋸鋼管。
也不管僅僅五歲的我做起這些事來有多危險,明明他幾分鐘就能鋸好的鋼管非要交給我弄三四個小時。
長年累月以來,我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傷疤和與年齡不符的老繭。
倉庫裡,每隔一兩天,就會浩浩蕩蕩來一群人拿走這些東西,並且,每一次帶頭的人對三叔也是客客氣氣的。
由於我年齡小,總是被一些穿著怪異的大哥哥大姐姐當玩具一樣欺負。
可我天生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打不過就去咬,所以,每次我都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三叔從來沒為我出過頭,也不管我被揍得有多慘,反而讓我蹲在牆角扎馬步,打沙袋,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教我認字讀書。
我的童年,沒有哪怕一絲絲快樂。
就這樣過了14個春秋,我終於長大成人。
這是1993年。
一個月前,三叔突然告訴我想出去散散心,臨走時,把倉庫的鑰匙扔給了我。
我依舊做著之前的事,只不過和以前都是三叔交待工作不同,現在的我,需要自己接電話,確定別人訂好的東西。
透過這幾年的成長,我心裡早已清楚,三叔其實就是一個幫派武器庫的管理員。
這天,來了十幾個混混,領頭的紅髮男我見過幾次,好像叫什麼火哥。
三叔走後,他也是第一次出現,來之前跟我在電話裡溝透過,需要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