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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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開口,嗓子卻像是幾百年都沒有說過話一般,乾澀難受,難以開口,發出來的聲音也像是晚秋時分站立在枯木之上鳴叫的烏鴉那樣,乾癟沙啞,消散在虛空之中,顯得格外的虛無飄渺。
妃羽赤腳行走在純黑光滑的地面上,腳底下的觸覺神經像是壞死了一般,明明他的雙腳明顯已經接觸了地面,但他卻一點腳踏實地的感覺都沒有。
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這個什麼都沒有,天地間彷彿就只有他一個人存在的虛無世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一直不停地往前走,身體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漫無目的地朝著前面一直走。
妃羽記得,他出了車禍。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站在斑馬線上,被一輛急速行駛的黑色轎車迎面撞上,一剎那間的劇痛從大腦神經中樞傳達到全身,身體像是被撞散架了一般。他聽到了切原的那一聲驚恐的呼喊,但是他卻沒能回應切原,在聽到切原的聲音的那一剎那,原本模糊的視線變得一片漆黑,他徹底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他就已經處於這個陌生虛無的世界裡了。
為什麼這種只有韓劇和國產穿越劇才會發生的狗血劇情會突然降臨在他的身上,他清楚記得馬路對面的訊號燈處於綠燈狀態,那輛黑色的轎車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任何徵兆,甚至連提醒的鳴笛都沒打,直接撞上了他的身體。
這就是所謂的代價麼?
妃羽想起關東大賽前一天,真奈特意將他叫出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多管閒事。那時候的他也是處於搖擺不定的狀態,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
他特意去了一趟金井綜合病院,想找幸村談談心,緩解一下心中的糾結與鬱悶。
穿著粉紅色護士服的護士小姐溫和地告知他,幸村剛剛去了天台散心,跟每天都會過來看望幸村的真田一起。
妃羽推開天台的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幸村站在天台的欄杆前,從高處俯瞰著下面的風景,真田站在他的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像以往一樣,保持在兩米之間。滑落至天邊的夕陽將天邊的雲彩染成一片燦金甚至是殷紅,暖橙色的餘暉灑落在二人的肩頭,幸村鳶紫色的短髮在微風中輕輕搖晃著,真田則是一聲不作,靜靜地站在幸村身後,注視著幸村的背影。
兩人之間沒有一點談話之類的互動,但只要他們倆站在那裡,在旁人看來,就像是一幅天然形成的溫馨的油畫,帶著淡淡的顏料馨香,溫暖柔和,恬淡安然。
妃羽默默地帶上了天台的門,在幸村和真田兩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之前,一聲不作地離開了這間醫院。
第二天的關東大賽,他在出場人員的安排上做了一些手腳,在面對眾人的疑問的時候,他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幸村還在等著我們,在這裡不容許出現一絲的差錯。”
妃羽承認,他很自私,他知道柳一直期待著能與乾來一場比賽,他也知道真田想要堂堂正正地跟青學來一場比賽,作為立海大最後的一道屏障,守護著立海大十幾年來的關東連勝。
但是如果按照原著中的比賽安排來弄,他們會輸,在這場關東大賽上,他們將會失去他們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榮耀以及信心,就像原著中那個坐在病床之上哭得一塌糊塗的鳶紫色少年。
他注意到了當裁判宣佈立海大單打三的選手是真田的時候,轉學到冰帝的他的妹妹妃傾雪以及蓮月舞,還有青學的那個龍崎櫻乃的雙胞胎妹妹龍崎櫻月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像是自己一直以來堅信不疑的事情突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樣,這種表情一直持續到真田打敗乾,獲得了關東大賽的冠軍。
他看到了那四個瑪麗蘇朝著他投過來的敵意的眼神,他也注意到了青學那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