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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男人。而他並沒有再理睬我。笑完了就咆哮著,說道:&ldo;去地獄!去哪裡?去你們想去的地方,去哪兒?再回來,那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rdo;他大聲地叫喊著,好似一個臨死的人對他仇人的詛咒,完全地瘋掉了一樣,說完後就繼續拎著他的酒瓶子狠狠地灌了一口,自顧自地狂笑了起來。
我奇怪地看著他,心裡有些發毛。
向前走,路過一個酒館門口,門的上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用刀刻著文字,用西班牙文寫著深水酒吧。
酒吧裡面群魔亂舞,喧囂聲充滿了這個小酒館,叫罵聲,女人的嬉笑聲,湮沒了一切。裡面不時會有一兩個醉鬼相扶著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沒走幾步,就嗷嗷地吐了一地,吐完後就一邊抹著嘴一邊大笑著,說著誰也聽不懂的醉話。
酒館裡散發出的濃濃的菸草和酒精的味道在很遠處就可以聞到,門口倚著木樁坐著一個瞎掉了一隻眼睛的獨眼龍老頭,醉醺醺地,帶著一個發黑的皮帽子,身上穿著髒的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白色汗衫,腳上穿的皮靴已經開口了。他並沒有在意我們的到來,只是坐在那裡吧唧吧唧地狼吞虎嚥,大吃著掉在地上的一塊黑麵包,像豬一樣。
酒吧門口有兩個衣著放蕩的女人,不斷地拉攏著客人往裡進。
這裡的人大多都是醉醺醺的,而且男人居多,酒吧對面的大道上,兩個醉鬼因為爭執大打出手,其他的旁觀者則再旁邊起鬨,叫好。
街道上很熱,好像一個熔爐,而且又髒由臭。很多醉鬼喝醉了就把嘔吐物吐在街上。
酒館對面的鐵匠鋪裡叮叮噹噹地,兩個赤裸著上身的白人用手裡的鐵錘不知道打著什麼鐵器。
一個帶著三角帽的黑人侏儒,扛著一個麻袋,急匆匆地向著我們這邊跑來,也許是麻袋裡的東西太重,還是因為他的力氣不夠,跑的搖搖晃晃地,也許他是想要到碼頭去。
我好奇地看著他,總有種預感告訴我,一定有事情要發生。
我們迎著侏儒走去,他向著我們這邊跑來。當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的身子突然一晃,猛地和我撞在了一起。
我向後趔趄了幾步,而那個侏儒卻摔在了地上,只聽啪嗒的幾聲脆響,他麻袋裡裝的東西全都散落了出來。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麻袋裡裝的是一些金銀器具。銀色的圓盤跳出了麻袋,如同圓球一樣滾落出來,滾了很遠才慢慢地打著轉,停了下來。金質,銀質的酒杯,茶碗,餐具,散落了一地,明晃晃地閃耀著貴重金屬的光澤。
時間在這一刻如同停止了一樣,大街上的各色人都停下了,眼睛盯著,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然而這時,那一霎那過後,時間如同沸騰了一般,侏儒顧不得疼痛,手腳並用地拾著散落的寶貝,表情如同自己的胳膊掉在了地上一樣。我看著他慌亂的樣子,感覺有些滑稽。我當時如果提前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後,我一定不會這樣想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此時的目光已經放射出邪惡的貪婪,一窩蜂似地沖了過來。人性的骯髒此刻如同爆發的火山一樣。互相踐踏,撕扯,打鬥,吼叫著,侏儒本來就瘦小的身子此時已經看不見身影了。裝著寶貝的麻袋被撕的粉碎,沒有一會,這群如同亞馬遜河裡的食人魚一樣的海盜們,就將各種金銀器搶了一空,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現場。
這裡是大自然的天堂,但每一寸土地上都充滿了墮落與邪惡。
雖然之後的幾日,我們未曾瀏覽過整個小島,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小島永遠不缺乏揮霍的地方,缺少的只有我們認為的法律與正義。然而,在這個以暴制暴的年代,任何高貴的詞彙都是毫無意義的。在金錢的利誘下,唯一的法律就是違法,唯一的正義就是力量。在這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