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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一隊人馬,神采飛揚,□□駿馬鐵蹄踏著草甸,馳聘於野。
少年們神采飛奕,俯身貼在馬背上,或做翻躍,或做炫技,威風又壯觀地大笑著趕路。
唯獨最前面,綵衣飄帶,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少年郎此刻搭著眼皮,表情陰鬱,身子伏貼著馬背,極力掩飾身體的不適。
他立馬揚鞭,與後年的隊伍拉開了一段距離,只有自己知道,懷裡的那個小東西貼在他心口,紅著眼圈咬著他心口下的桃尖。
朦朧的眼神,泛著霧氣的眼睛,濕潤的長睫,貓兒一樣的嬌哼。
看著她夜夜笙歌,這是很難忍耐,也很疲憊的。
周遺昉死死握著馬鞭,眼睛都熬紅了,努力忽視她帶來的悸動和蠢蠢欲動。
最終,紅唇一抿,破罐子破摔:「你會……會含嗎?」
第27章 蘭蘭變壞了
古藺蘭在潮熱中睜開眼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捧著腦袋瓜子,暈乎乎地問他:「哈」
「要我喊什麼。」
她根本就沒聽懂他說的什麼。
但這種事,只敢鼓起勇氣開口一次,她沒聽懂,再厚的臉皮也不敢再開口了。
周遺昉鬱悶地嘆了口氣。
他呆呆地,古藺蘭這個小呆瓜也呆呆地。
周遺昉終於在煩悶中找回了理智,後知後覺地回過勁來,他們根本不匹配。
少年懷裡熱烘烘的,烘得古藺蘭頭重腳輕,一直思索他到底要她喊什麼,直到駿馬停下,一行人在驛站落腳。
淨室裡水聲泠泠,將寢屋與淨室隔斷的屏風後卻一點熱氣也沒有鋪散開,少年隱晦的呼吸和輕哼聲從裡面傳出來,小人兒才恍然。
他原來,原來不是要她喊。
她是要她,那樣。
忽地面頰就紅了,古藺蘭咬著唇瓣,手指絞著裙子,瞄了一眼淨室那邊。
他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發現她做不到那件事,所以在裡面自給自足,偷偷幹壞事了吧。
還是等以後吧。
她現在才多大點兒,十個她加起來都沒有他那裡大。
古藺蘭捂著臉躲回了她的鈴蘭花苞裡,再次做一隻小鴕鳥。
她呆愣愣地捧著臉頰團坐在鈴蘭花裡,心思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那件事上。
會死的吧。
就像用鐵簽子穿泥鰍一樣,粗簽子從泥鰍喉嚨裡穿過,直接破開身體從尾巴捅出去,她也會像那樣被捅穿。
古藺蘭面色慘白,內心五味雜陳。
總不會已經饑渴成這樣了吧。
就算是餓綠了眼睛的狼,也懂把羊養一陣,養白胖了再吃的道理呀。
她坐在花苞裡,捏著手指頭,苦惱地嘆氣。
天色已晚,驛站早早地歇了聲響,只有柴火房裡還有些動靜傳過來,離得近,柴火在灶臺下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清晰可聞。
院子裡有人過來,隔著扇窗和周遺昉說話,是軍事方面的事,古藺蘭聽不懂,也沒有興趣聽,全程聽到了出現最多的就是,什麼「南詔」啊,還有什麼「大巫」、「聖女」。
但那人壓低了聲音和周遺昉一直說話,這幾個詞還模糊得很,其它的就更聽不懂了,而且他們一說話好半天都沒結束,簡直就像是催眠曲,古藺蘭用手指掩著唇,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昏昏欲睡之際才聽到破開水面的聲音,水珠打在水面上稀里嘩啦響,接著踩在墊腳的葛布上,水聲漸漸沒了。
淺淺的腳步聲從遠處慢慢走過來,越來越近,路過了她身邊,走到了床前。
那腳步聲遲疑地頓住,徘徊了一陣,耳邊傳來被子被掀起的摩擦聲,然後被子被放下,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