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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這個蠢貨,連鬼話都說不明白。
她連忙制止大娘,湊到古都督耳邊小聲道。
「大娘也不算說錯,郎君先彆氣,您想想二孃外家是隴右李氏,算起來,和靖王世子也算遠親表兄妹了,有這一層關係在靖王定不會讓世子胡來,二孃確實比艷兒嫁過去更合適。」
最後,她道:「郎君,您說呢?」
只有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到。
古藺蘭不知到這個面甜心黑的繼母和父親說了什麼,只見父親目光也向她看來,那一眼極其複雜。
他沉吟半晌,眉間褶皺時深時淺牽扯著所有人的心絃,誰也不敢打擾他。
古藺蘭心如擂鼓,指甲緊緊地掐住手心。
片刻後,他看向老夫人道:「阿孃,要不今日先讓孩子們散了吧,我再考慮考慮。」
老夫人點點頭:「也好,我也累了。」
「散了吧。」
眾人起身行禮,等老夫人回到內室才相繼離開。
古都督先走,其後是一臉笑意的高氏,等長輩先行後古藺蘭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低著頭帶著張媽媽離開。
今日算是過去了,沒有立時宣佈訊息那就是好訊息,還有迴旋餘地。
走出福順堂,直到所有視線看不到,支撐古藺蘭整個人軟綿綿地往下倒。
張媽媽拎著燈籠走在左後側,見她倒下連忙抱住她下墜的身體驚呼:「娘子?!」
周遺昉也緊張地飄過去,緊緊貼著她。
張媽媽這才發覺她身上一身冷汗,整個後背都濕透了,憂心道:「娘子出這麼多汗,您不舒服,老奴背您回去。」
古藺蘭搖頭,靠在張媽媽懷裡等那陣緩過去,她在張媽媽溫暖的懷裡蹭了蹭,黑暗很好了掩飾了她泛紅的眼圈。
張媽媽怕燙到她,拿燈籠的那隻手挪開了一些,知道娘子心裡委屈,輕輕拍了拍她背心,溫聲道:「娘子別怕,」
「沒事媽媽,走吧,去阿兄那兒。」
「可娘子的身體……」
「不礙事。」古藺蘭低聲道,借著她的力重新站了起來。
張媽媽嘆了口氣,勸不動她,只好退一步道:「這離咱們抱香閣不遠,您在這等老奴回去給您取一件襖,好嗎?」
古藺蘭點點頭,輕聲應了。
張媽媽不敢讓她一個人站這兒久留,把燈籠留給她拿著,提起裙子衝進黑暗裡。
等她走了,古藺蘭一個人在廊下站著,看向迴廊右側。
從福順堂出來,往右是郎君們住的地方,往左是娘子們住的地方,她看著左側廊簷下搖搖擺擺的燈籠發呆,阿兄今夜依舊沉默,他……為什麼不幫她說話呢。
濕衣黏在背後,夜風吹過來很冷,可阿兄的沉默更讓她心冷,她忍不住顫抖,周遺昉抿著唇,心道,小花妖你傻呀,快找個避風的地方啊。
古藺蘭左右看了看,尋了個背風的牆角站著。
牆角旁有一面牆窗,茂盛的薔薇從牆窗的窗格里伸進來,起初沒人管,一不留神已經長成了鬱鬱蔥蔥一大片。
古藺蘭站在後面完完全全被擋住,從外面只能看到一大叢薔薇完全看不到她。
這時迴廊左側忽然響起腳步聲,一前一後,前面那道沉著有力,不疾不徐,後面那道謹慎恭敬,亦步亦趨。
離得越近,後面那位問:「大郎,就直接把這箱銀子給二孃?這妥當嗎?」
「嗯。」前面那人很高冷。
「可都督只是說考慮一下,沒說真的讓二孃頂替大娘出嫁,我們這樣貿貿然送銀子去添妝,二孃會不會生氣。」
那人沒說話。
古藺蘭心頭涼了涼,呆滯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