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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圍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一幅幅相似的畫面接連不斷地從她的腦中閃過,不同的是在那些畫面當中那個被眾人圍繞仰望的人——
是她。
是她又不真的是她,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就像是她寄居在了畫面中那人的身體裡與他分享一切感官和思想一樣……聽起來有些詭異,但是聯想到最近一個多月來她一直在做的那個夢,艾琳便覺得也不是那麼詭異了。在夢中她也是這樣,借住在另一個人的軀殼裡——她看到她住在孤兒院裡,院長是個可惡的老女人。她穿著一雙破了洞的舊鞋,一穿就是四年。她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她喜歡雷迪斯的口琴,穆雷的笛子,她把它們搶了過來放進了她自己的櫃子裡。有一段時間她喜歡上了一隻兔子,它是比爾的。可惜的是它是活的,所以即使她把它搶了過來也會被那個老女人再搶回去。得不到,那就毀掉——她把它吊死了。
每一次,都以兔子的慘死作為結局;每一次,艾琳都是被嚇醒的。只有當她終於認識到那隻兔子其實不是她吊死的時候,她才算真正清醒過來。那不是她,所以稍早前呈現在腦中的畫面中的那人自然也不會是她。如果夢醒的時候她還會迷茫,那麼這一次再明顯不過了,她的身高還不足以達到俯視成年人的程度!那不是她!
而正當艾琳為自己的清醒感到竊喜的時候,那人的視線忽然掃了過來——狀似無意的,漫不經心的,卻是異常森冷的。她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了身邊她爸爸身體的緊繃,他是真的在緊張,也是真的在害怕了。那樣森冷目光讓她想到了“她”想要吊死兔子之前的情景,所以她抓住了她爸爸的手,她請求離開。她也害怕了,甚至恐懼,她只希望她這樣的舉動會有用。
“爸爸,維德教授他——是什麼人?”艾琳踢開了腳邊的石子,終於忍不住問了。話音剛落,她便感受到了拉著她的她爸爸的手的僵硬。
“爸爸?”她抬起頭。
斯內普用力地閉了閉眼,然後摸著艾琳的腦袋半蹲了下來。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什麼人,但你一定要記住一點:離他遠一點,離那個人越遠越好。”
不是命令、不是勸誡更多的像是請求。斯內普的眼裡有太多的東西是艾琳看不明白的,但她真真切切地瞭解到了一點,湯姆.維德很危險,她要遠離他。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西弗勒斯,他要見你。”盧修斯的聲音突兀地傳了進來,而這也是第一次他的聲音裡沒有了馬爾福式的懶散和華而不實。
斯內普的身體明顯地頓了頓,他把手從艾琳的腦袋上拿了下來,站起身。
“他?哪個他?誰是他?”艾琳忽然閃身擋在了斯內普的前面,直直地望向盧修斯表現得毅然決然。
盧修斯愣了一下。
“是湯姆.維德,是他嗎?”艾琳冷冷地問道。語氣、姿勢、眼睛眯起的角度、惡意魔壓的驟然輸出都與她印象中的那個模糊的“他”如出一轍。
沒由來的,盧修斯倒退了一步。這樣的壓迫感……冷汗再一次沁了出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竟還產生了想要捂住左臂的衝動。
斯內普當然也感受到了艾琳氣息的變化,但沒有盧修斯來得直接。他魔壓全開將艾琳整個護了下來,他只以為她的變化來自於盧修斯的壓迫。
“我拒絕。”他對盧修斯說,大手安慰性地按在了艾琳的肩上。
“什——”盧修斯茫然地將視線轉移到斯內普身上。突然間多出幾倍的魔壓讓他疲於應付,以至於沒能聽清楚好友的話。
“我拒絕。”斯內普平靜地重複。
“你——”盧修斯捏緊了手裡手杖,壓低了聲音,眼睛瞥向四周,就像是在嚴防有人偷聽一樣,“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嗯,西弗勒斯?想想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