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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聲,不過比起更早些時候,她的呼吸聲已經平緩上了許多,再仔細看時她臉上的潮紅也退下去了很多。裡德爾先生還坐在床沿上,輕輕地擁著她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而床邊的桌子上那個原本裝著亮藍色液體的藥劑瓶已經空了。
裡德爾先生的心原本已經放下了,但沒料這一次艾琳的病來得格外的兇險。第二天夜裡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熱度又燒了起來,這樣反反覆覆,直到一個星期之後她才真正好轉起來。在終於能單獨下床的第一個晚上,重新活蹦亂跳了的艾琳就朝裡德爾先生丟擲了一系列尖銳的問題——
“Reducto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湯姆在說出這個詞的之後櫃子和蜘蛛都消失了?博格特又是什麼?湯姆其實是個巫師吧,是不是?”
“是。”裡德爾先生笑著回答她。
艾琳的眼睛頓時瞪圓了,嘴巴也變成了O型。因禍得福,她得到了一支魔杖——柳木,十又四分之三英寸,杖芯是蛇神經,彈性極佳。也是從那天晚上開始,裡德爾先生也正式開始教她魔法了。她學的第一個魔咒便是Reducto——粉身碎骨。兩個星期後,當艾琳成功的阻擋住了裡德爾先生的一記繳械咒,她得到了一把掃帚,最新款的火弩箭。
時間進入到了五月,麻瓜們的勞動節過了之後,天氣開始熱起來了。星期六的傍晚,艾琳坐在自己房間的小書桌邊拿出了信紙信封和雜貨店老闆的女兒莉迪亞送的麻瓜鋼筆。書桌正對著視窗,艾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了窗,然後坐下攤開信紙拿起了筆。
“艾琳,又在寫信了?”
“是啊湯姆。”艾琳抬起頭咧了咧嘴,“才開始寫呢,都不知道要寫些什麼啊。”
“是嗎?”裡德爾先生走了進來靠在了書桌上,視線在信紙上劃過,挑了挑眉毛,“‘親愛的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人?艾琳還沒想起來是要給誰寫信嗎?”
“還沒有。”艾琳沮喪地搖著腦袋,“總覺得是很重要的人,每到星期六的時候就想著要寫信了。所以……一定是很重要人才對!”
裡德爾先生的眼神柔和下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艾琳笑著揮開了他的手。
“沒關係的,我想我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而且我覺得洛克會知道該把它送到哪去,每一次把信交給它它也總能送出去,只是回來的時候忘記帶回信了。”艾琳伸手拍了拍站在書桌另一邊的棕色小貓頭鷹,貓頭鷹頭頂上的一小撮白色翎羽格外地醒目。
“回信啊下次要記得帶回來,好不好洛克?”她對著它說,小貓頭鷹配合著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親暱地蹭了蹭她的手背。艾琳咯咯地輕笑起來,“謝謝你湯姆,你送我的洛克我真的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裡德爾先生說,轉身離開了。
隨著重新掩上的門扉,艾琳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下來。她重新拿起了筆,鋼筆摩挲著紙張發出的沙沙聲在小房間裡響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從窗簷上突兀地傳進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一條白色的小蛇出現在了窗臺上。它沿著窗臺滑了進來,在信紙的正前方直起了身體。
艾琳的手一緊,黑色的墨水滴到了信紙上,印花了信紙末端的署名滲透了紙背。“嚇了我了一跳,原來是小白來了啊。”她說。
這天晚上,艾琳照例抱著枕頭推開了裡德爾先生的房門,裡德爾先生果然又變成了有體溫,身體卻有些僵硬的裡德爾先生了。艾琳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睛聽他用特有的低沉醇厚的聲音唸完了小紅帽的故事。
“真是隻善良的大灰狼,它成功地嚇壞了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艾琳這樣感嘆著。在看到裡德爾先生眼裡的驚訝,她的眼睛閃過一道光,然後壞笑起來,“下午在莉迪亞姐姐家看電視了,是電視裡面的臺詞,小紅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