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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後,這些人被緹騎們推倒在地,驚恐的抱在一起,低聲抽泣著。
君澄凝重的走到牧容跟前,回稟道:&ldo;大人,所有家眷在此,但章王等叛黨從正堂的密道逃了。正堂火勢已滅,但那密道被火藥炸毀,無法進去。&rdo;
牧容臉色一沉,&ldo;密道通往哪裡?&rdo;
&ldo;還不知道,要拉回詔獄挨個審。&rdo;
&ldo;來不及了。&rdo;牧容睨了一眼癱在地上哭泣的家眷,拔出繡春刀,閒庭信步似得走了過去。
衛夕愣愣的盯著牧容,只見他將繡春刀抵了在一個少女的胸口。
那少女正直豆蔻年華,此刻瞪著一雙眼,嚇得瑟瑟發抖,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聲音來。
牧容側頭看向一個衣著雍容的婦人,似笑非笑道:&ldo;王妃,煩請你告知下官,密道通往哪裡?&rdo;
年逾四十的王妃風韻猶存,眼底的恐懼一閃而過,闔起眼半個字都沒說。
&ldo;這麼漂亮的姑娘,委實可惜了。&rdo;牧容這麼說著,面上卻看不出一點惋惜來,&ldo;下輩子往生善處吧。&rdo;
言罷,他手一用力,繡春刀噗一聲刺穿了少女的胸口。抽刀而出時,空中帶出一道兒殘忍的血花。
衛夕難受的閉上眼,她想上去制止,可理智又告訴她不要衝動。在封建社會謀反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就算牧容不殺他們,皇帝老兒也會殺個片甲不留。
&ldo;我的燕兒‐‐&rdo;
尖銳的哀嚎讓人瘮出一層雞皮疙瘩,章王側妃撲了上去,大哭著抱住了少女,手足無措的按著她的傷口。
可那傷口穿膛而過,哪還堵得住血?
牧容殺伐不過心,故技重施,將繡春刀抵在了小世子的胸口,面上依舊是淺笑盈盈,&ldo;王妃,密道通往哪裡?&rdo;
王妃終於不再淡定,額上滲出了豆大的冷汗。
章王的寵妾李氏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小世子護在身後,聲嘶力竭道:&ldo;姐姐!你要讓王爺絕後嗎?快告訴他們吧,快說啊!&rdo;
見王妃還是不為所動,李氏幾近崩潰的跪在了牧容面前,&ldo;大人,求你放過孩子們!我說……我告訴你!&rdo;
王妃臉色一變,扭頭厲呵:&ldo;反了你了!還不快閉嘴!&rdo;
涉嫌謀反可是滿門抄斬之事,她們會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能再拖累王爺送命。
可李氏身為妾室,對王爺謀反之事全然不知,錦衣衛抄家本就讓她一頭霧水,這會子她反唇相譏:&ldo;姐姐,死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心疼!&rdo;言罷,她泫然泣下的抓住了牧容的袍角,&ldo;大人,王爺的密道通往城外的土地娘娘廟,你們放孩子一條生路吧!&rdo;
牧容笑眼一眯,收了繡春刀,&ldo;多謝。&rdo;
君澄見這小妾吐了信兒,飛身上馬,對著身後幾個待命的千戶招呼道:&ldo;速速隨我去城外緝拿叛黨!&rdo;
&ldo;是‐‐&rdo;
在眾人眼中,君澄在錦衣衛的地位僅次於牧容之下。這會各個兒都不敢怠慢,旋即招呼自家的緹騎跟了上去,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直奔城外土地娘娘廟而去。
眼見大勢已去,王妃再也端不住矜持,癱倒在地上,仰頭泣道:&ldo;王爺啊,妾身持家無方,對不住你啊‐‐&rdo;
牧容對身後的哀嚎充耳不聞,踅身看向剩下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