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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冷哼一聲,這頭剛一踅身,眼前忽然寒光一閃,讓他的瞳仁驟然一縮。牧容一個側身輕盈閃過,左手二指已將飛來之物夾住‐‐
正是錦衣衛特有的追魂鏢。
稍遠處閃出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影,勁裝皂靴,唰一下抽出繡春刀來,鋒利的刀刃在暗淡的月色下泛著熠熠寒光。
&ldo;什麼人!膽敢私闖新營禁地,還不快束手就擒!&rdo;張青山大喝一聲,步步緊逼。
牧容身手不凡,大可一走了之,此時卻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精壯的腰板挺得筆直。有些話他還想與張青山講,如今碰到也好,免得多費功夫去尋了。
待張青山舉刀快步接近後,他不疾不徐地扯下面罩,露出一張神韻清和的面容來。
張青山原本怒目圓睜,看清來人後身體一怔,驟然收住了步子,驚愕道:&ldo;指揮……&rdo;
話沒說完,便被憋了回去。
牧容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噤聲,隨後上前幾步,將手中的追魂鏢交換與他,細聲道:&ldo;張教頭,借一步說話。&rdo;
將指揮使引入自己房裡後,張青山戰戰兢兢的為他斟上粗茶。
今夜輪到他當值,巡查到偏僻的幽閉室時,赫然發現屋頂上貓著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他躲在一旁窺了好久,卻見那黑衣人竟然給在此受罰的衛夕送東西,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本以為是隊裡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沒想到竟是指揮使!
張青山心頭的詫訝還未褪去,舉著茶壺的手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心說莫非衛夕的靠山是指揮使大人?聯想到今日給她的一拳,脊背頓時冒出了冷汗,放下茶壺,忐忑不安的站直了身。
牧容倒也不駁手下人的面子,呷了口熱茶,眼角含笑地瞥了一眼張青山緊繃的臉,&ldo;不必這麼緊張,本官只不過是想了解一下衛夕和盧秋水起爭執一事。聽說當時張教頭也在場,你且說與本館聽聽。&rdo;
&ldo;是。&rdo;張青山偷偷嚥了口唾沫,暗忖著十有八九自己是猜中了,拱手呈敬上去,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他出手傷了衛夕的事也沒敢隱瞞。盧衛兩人起爭執的事這麼快就傳到了指揮使的耳朵裡,不難推敲到有探子潛在新營裡,他隱瞞不報,說不定會撈得一個更慘的下場。
好在牧容面無慍色,似乎並不在意他出手的事,只是道:&ldo;幽閉結束後給盧秋水換個房住,把這兩人隔開,免得再添亂子。&rdo;
&ldo;卑職遵命。&rdo;張青山頷首,暗暗鬆了口氣,凝著指揮使如玉般的臉孔,忖度道:&ldo;大人,敢問您和衛夕……&rdo;
點到為止,他沒再繼續說下去。
現今來說,錦衣衛在朝野中呼風喚雨,許多人削尖了腦門也想往裡面擠,自然而然的,新營裡不乏官家後代。這批有門路的人也會提前送些銀子給他們,請求教頭多多照拂。既然指揮使親自給衛夕送東西,兩人的關係勢必不凡,然而卻沒有提前給他這個教頭打招呼,這倒是讓他心生納罕。
牧容見他問到了點子上,心想著他或許目睹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耳垂倏地熱起來,輕咳一聲道:&ldo;想必張教頭方才也看見了,那本官就直言不諱了。&rdo;
張青山斂眉低首,洗耳恭聽。
牧容一抿唇,隱隱露出思忖的神態,抬眸看向張青山道:&ldo;衛夕是本官的一個遠方表親,自小身體欠佳,經不得餓。本官漏夜前來,也是受表姨母所託,送些吃的給她。&rdo;
原來如此,這兩人的關係果真非同一般。張青山暗忖著,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