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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一處假山池沼,風來軒近在眼前,四扇雕鏤木門大敞,裡頭交談甚歡。
進了門,衛夕一眼就覷到了坐在最前頭那桌上的牧容,雖是今日的東家,可他身上的飛魚服依舊穿的妥帖,面帶笑意的跟身旁新上任的同知說話。
一屋子裡坐滿了錦衣衛,有功臣,有當官的,先前還聊得火熱,瞧見她後齊刷刷的沒了動靜。
&ldo;唷!白……&rdo;話沒說完,靠近門口的校尉一拍腦瓜,&ldo;不對不對,衛夕!你可來了!&rdo;
衛夕略帶歉意的笑了笑,&ldo;對不住,有些事耽擱了。&rdo;
牧容側頭睨她一眼,瞳中流瀉出一絲脈脈之色。朝野中,飛魚服一向只有男人穿,如今裹在她嬌小的身材上,看起來倒是別有風味。
衛夕察覺到了他探究的眼神,心虛的垂下頭,囁囁道:&ldo;屬下來遲了,請大人贖罪。&rdo;
&ldo;無礙,快坐吧。&rdo;牧容笑容宴宴,指了指離他最近的一桌,正巧空著兩個位置。
&ldo;謝大人。&rdo;
衛夕鬆了口氣,隨著流秦一同坐過去。同桌的人倒還算熟絡,除了他們三個密探外,還有君澄和水一山。
她微笑著向兩人打了招呼。
大病初癒,她的膚色更是白皙,如玉般光潤,豐澤的唇瓣不點而紅,襯著微微上彎的弧度,莫名勾人。特別是那雙烏黑盈亮的眼仁兒,慧黠轉動,為她平添了幾分古靈精怪的神韻。
君澄的眼神略略一凝,手指摩挲著酒杯沿口,竟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ldo;你穿飛魚服很好看。&rdo;
這番略顯唐突的話說完,他旋即清醒過來,垂下頭,慌亂的四下掃看。
和他的緊張相比,衛夕卻大喇喇的摸摸後腦勺,恬不知恥的說道:&ldo;不瞞您說,我也覺得挺好看的,分分鐘變身女俠呀!哈哈‐‐&rdo;
這壓低的笑聲讓流秦一毛,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烏紗帽,嫌棄道:&ldo;你怎麼這般嘚瑟了,瘮出我一身雞皮疙瘩,能不能正常點?&rdo;
嘁,這分明是實話實說,白鳥這小臉多俊俏!衛夕在心裡反唇相譏,面上卻抿起嘴,識趣的噤了聲。
還是君大人懂欣賞,思及此,她對君澄拋去一個友好的眼神,成功把對方那張硬朗的面孔點得通紅。
三人的打諢互動被牧容盡收眼底,他隔岸觀花似得坐在那,只是視線稍稍傾斜,少頃就斂了回來。
清了清嗓子,他端起了青花酒杯,溫然帶笑道:&ldo;既然人已經到齊,咱們同起一杯,一祝大華繁榮昌盛,二賀錦衣衛再添榮光,這第三……&rdo;他頓了頓,眼波在衛夕臉上兜了一圈兒,&ldo;這第三,就慶賀三大密探正式記入咱們錦衣衛冊,幹!&rdo;
&ldo;幹‐‐&rdo;
眾人渾厚的應了一聲,仰頭一飲而盡。
衛夕在現代從不喝酒,如今卻不敢怠慢,皺著眉頭喝了個一乾二淨。然而清冷的酒水入口鮮甜,帶著輕微的灼辣,倒也沒想像中的那麼難咽。
牧容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又道:&ldo;明日皇上特准在座的各位休沐一天,大家不必作假,大可敞開了懷,痛飲一番。&rdo;
話音一落,風來軒裡樂的炸開了鍋。
除了牧容那桌外,全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一改往日的冷漠,豪邁的喝開了。屋裡杯觥交錯,大家天南海北的侃起了大山,好不熱鬧。
眼瞧著桌上的山珍海味,衛夕抄起筷子,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