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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程紀原翻著選單抬眸看她。
&ldo;雖然是你主動的，但這段時間你確實幫了我很多，不犒勞一下你顯得我多小氣吧啦似的。&rdo;楊思故作不滿，&ldo;再說了，不是你告誡我不能過河拆橋嗎？&rdo;
&ldo;你倒是記得。&rdo;程紀原臉上浮起很淡的笑，&ldo;我以為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rdo;
&ldo;這話說的。&rdo;楊思不樂意了，&ldo;我在醫院跟著你實習的時候也從來都很聽從你的教導啊，什麼時候當耳旁風了。&rdo;
&ldo;你還真敢說。&rdo;
楊思不由得一樂，嘿嘿笑了，&ldo;要有對比啊，我對我爸還耍任性呢，對你聽話到那種程度已經算很好了，程醫生要知足懂不懂？&rdo;
程紀原忍俊不禁，斜她一眼，&ldo;這種程度就讓我知足了，你對自己是不是要求太低了？&rdo;
&ldo;程醫生你不懂了吧，這方面其實我對自己就沒要求。&rdo;楊思彎唇，&ldo;人吶，在自己身上加諸太多的條條框框就不是自己了，鮮活的生命，怎麼能以機器人的標準去要求？&rdo;
&ldo;你就覺得自己現下是最優秀的就對了。&rdo;
&ldo;難道不是？&rdo;楊思眨眼。
&ldo;……&rdo;程紀原：&ldo;能這麼麻痺自己其實挺好的。&rdo;他垂眸給楊思和自己倒水。
眉眼一彎，垂眸間，楊思嘴角起了笑意，很淺很淺，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程紀原的東西不多，飯後回來，楊思難得主動給他收拾起行李來，一件一件，仔仔細細地，生怕哪一件會落下。
程紀原看她三番兩次細緻檢查，失笑，&ldo;不用檢查那麼認真，落下了你先幫我保管著不就好了。&rdo;
&ldo;就不怕落下了值錢的被我據為己有啊？&rdo;楊思埋頭收拾著，調侃。
&ldo;真想據為己有的話，相比這些身外物，不是人更值錢麼？&rdo;
明白他話中所指，楊思微頓，斂下眼底情緒，很快揚唇一笑，裝傻，&ldo;那得看是論斤兩賣還是按器官賣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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