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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是異能者。”
這個時候,嶽清走過來,冷冷瞥了徐州一眼,說:
“不需要代入他的邏輯……即便普通人的人生可能因時間而下沉,異能者也不一定。”
“也、也是?”
“反倒是你,白無一,你從能力意義上沒法反駁那傢伙所呈現的幻境……你能確保自己始終意識清醒嗎?能清醒得早認知到自己的身份、使命,不被那光頭癲子說服?”
“這傢伙這次已經露出三種情緒,都沒有發生過之前那樣的洗腦現象,而更加像是一邊給我們一些情景一邊也算是解答我們對他身世背景的疑惑,”
收到嶽清一如既往冰冷目光的白無一聳了聳肩,把徐小同學跟盾牌一樣擋在自己身前,說:
“我估計這次的劫難,算是我們這邊進攻他那邊防禦的限時活動,越是往前,我們就越瞭解他的一些過往以及性格,也知道了他的一些擔憂和深刻記憶……這些記憶中,必然隱藏著他所畏懼的一些東西,而我們便要把死亡和這些他所恐懼的東西聯絡起來,以水屬的恐懼沖淡他的快樂情緒……順便……”
白無一話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
他把頭向遠處抬了抬,下巴指向一個方向,嶽清和徐州兩人……以及螢幕前觀眾,也便都朝那個角度投去了視線。
那是……一片極為密集的、鑲嵌於大腦中的鮮紅之色。
“順便也把這一片淤血消了,這可能就是他最初遭到重創的地方,這片淤血不消的話,不說這玩意兒會不會把我們也黏進去,怕是這人死活都醒不過來吧。”
白無一說著,忽然又調轉來視線:那佛陀已經接近了下一個頭顱了。
“現在我們已經收集到的要素我先說一下,你們自己看看哪些能用的:對漫長折磨的哀傷、對無能為力的憤怒、對疾病的恐懼……其中疾病,應該是可以作為中心的一種論據,你們兩個可以的話,把死當成一種病、還有告訴他他這是被放棄治療,不是被安樂死,死得可也挺慘的吧。”
羅列了一些屬實算不上人道的話術,白無一快走了兩步,跟上那佛陀,看他又觸碰了下一個頭顱。
隨著推進,四周頭顱狀況已然越來越糟糕,而同樣變糟糕的還有那些紅衣有司,原本還算四肢俱全的身軀,隨著其似乎無休無止的狂舞在一點點磨損。
它們的身體碎裂了、扭曲了,和同樣碎裂又扭曲的蒼白頭顱逐漸扭合在了一起,而血衣佛陀本人以及他即將觸碰到的那一頭顱似乎便是這一情況的最佳代表,後者有一半面部不知所蹤,剩餘的一半臉頰裂橫遍佈,而紅衣有司的碎片則隨波逐流地混入了其面部塌陷的大洞中,像是一段段紅色的海草一樣在其中飄搖,和四周依然存在的許多手掌一齊,構成了一副怪誕至極的畫面。
當佛陀手掌觸碰到這頭顱時,它並未如之前那些頭顱般陡然炸裂,恰恰相反,這頭顱扭動著瞳孔,忽然如一隻有獨立意識的異形生物一般用紅色觸鬚與蒼白手掌死死抓住了那佛陀,其力氣之大,令白無一似乎隱約聽見了撕裂之聲。
但那佛陀只是淡然說著:
“客人們,你們是否有生過大病?又是否家中人有生過大病?是否家中有焉焉之老人?切莫以為我這是在冒犯,我所問的問題是在尋求一段共同的體驗,畢竟這一方,若無共識,我們就無法彼此說服。”
白無一:“……姑且吧。”
徐州:“呃,沒。”
嶽清:“有,但我可一點不想死。”
“原來如此,”
佛陀點點頭,血從他被抓住的手臂上滲出,滴落進那扭曲頭顱的裂縫裡……而那頭顱一得到鮮血,便似乎更加被激發了兇性。
它像一朵被扭曲的花朵般將紅色觸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