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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不僅沒有任何悔過,還在埋怨這群弟子的不懂事。
「慢著,既然弟子有不服和冤屈,那麼事情就一定要調查清楚再說,千萬不能讓任何一名弟子受了委屈。我們可不是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魔修。」
可他是崇華門的掌門,在崇華門的弟子心中都快要名存實亡了,劍宗弟子難道會聽他的嗎。面對他的發號施令,執法堂弟子當作沒聽見一樣,繼續帶著齊芮靈就要離開。他們甚至心底嗤笑,冠冕堂皇說的好聽,當初縱容鄭妍等人陷害段道君時就不是這副嘴臉了。
這下無涯的臉是徹底黑了,藏都藏不住的那種。好歹他也是個大乘期的大能修士,這些小修士居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劍宗掌門礙於對方的身份,雖然打心底看不上,但還是敷衍地解釋道:「那齊芮靈根本就不是有冤屈,事實證據擺的清清楚楚,她就是胡攪蠻纏,拒不認罪而已。眼下大戰剛剛結束,我們一眾弟子還需要收拾戰場、調養生息,根本沒空應付她。」
「可……」
無涯並不放棄,還想繼續開口,他不是為了救齊芮靈,只是為了擺擺自己掌門的譜。可劍宗掌門根本懶得應付他,直接打斷道:「無涯道友,你剛剛不是受傷了嗎,那就不宜勞累,還是快些休息吧。來人,送無涯掌門回去歇息!」
「是!」立刻有弟子站了出來,站在無涯的斜前方為他引路。
至於齊芮靈,早就已經被帶走了,就他們墨跡這幾句的功夫,不知道能做多少事。他想要借題發揮為其伸張正義的人都不在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得悻悻地跟著弟子離開了。
原本是打算鞏固自己的聲望威嚴的,現在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圍觀的弟子嘴上不說,但心裡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段寒澄幾人很是滿意地看完這齣笑話。無涯不是最得意於自己的身份,最看重權勢修為嗎,曾經仗著掌門的身份為所欲為。現在這掌門的地位岌岌可危,連小弟子都不把他當回事,想必他心裡定然不好受吧。
至於齊芮靈,段夙清就是故意的,以他的修為想要監視齊芮靈拿出真正的證據很簡單,但他偏偏就要偽造證據。那種明知道證據是假的,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被偽造的證據定了罪,這種如出一轍的場景,想必她自己也很熟悉懷念。
至於那些編造的畫面,齊芮靈投靠了魔修後會做什麼事不難猜到,她的本性是什麼他早就知道。
「段道友,上次是我多有不敬,這一次還請您就留在劍宗,保護這些弟子了。如今修真界中唯一能和魔尊所對抗的人就只有道友您了,剛剛一場大戰想必也多有損耗,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面對段夙清時,劍宗掌門簡直可以說是和顏悅色,滿面春風。
「我當然願意留下來,如果掌門不介意我父親的身份的話。」
「當然不介意,這一次寒澄道友也出了大力。我已然明白,有些人雖然看似是正道修士,但實際上連魔修都不如。但有些人雖然修煉了魔功,但本質上還是和我們一樣的。寒澄道友,我還沒有多謝你的相助,我這就帶你們去安置下來。」劍宗掌門又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段夙清對於父親的重視,這時候哪還管什麼魔修不魔修的。沒有段夙清,他們劍宗只怕就是第二個崇華門了。
他親自動身帶著段寒澄一行人到了宗門內招待上賓的地方,又吩咐門下的弟子好好照顧。宗門此刻畢竟事務眾多,掌門也沒有時間逗留,便離開了。
不過到了晚間的時候,還有弟子專門烹飪了些飽含靈氣的菜餚送過來。
「父親,一起用膳吧,這些看上去還不錯。」說著,段夙清還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兩個小罐放到了桌子上。
而原本對這清淡菜餚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