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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蘋果般紅撲撲的圓臉,剪一頭短髮,時常面帶笑靨的李平,隨著時光的流逝和戀愛結婚成家,李平便慢慢淡出他的腦海,成了沉入心底被塵封起來的記憶。也許是上天的按排,讓他們在分別了十九年後,人到中年時,以那種方式相見。
正在胡思亂想時,桌上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話筒,是向東山打來的,“喂,在家啊,剛剛李平給我打電話,說不知該如何將小靈通還你,她在小靈通上翻出了我的號碼,這才給我打電話,告訴了她的住址,可能她住的偏僻,小靈通沒訊號,她是出來打的,你要去的話,她就在巷子口等你。”
靳依林想了想說道:“這樣,馬上要變天了,我先去學校給怡欣送衣服,你告訴我她的住址,我回來時拐去。”
“好吧。”向東山在電話裡告訴了李平的住址,掛了電話。
靳依林只有怡欣一個獨女,剛滿十四歲,上小學時,各門功課都在中上等,倒不怎麼讓父母操心,但隨著年令的增長,孩子的心理發生了變化,變得逆反起來,越是督促的緊,成績反到下滑,無人鞭策時,成績卻又上升,如此反反覆覆,靳依林當時是廠裡的技術骨幹,加個班晚個點是正常現像,也沒多餘的時間輔導女兒,妻子在供銷社一門市部上班,半天制,時間倒是很充裕,但不知何時起,迷上了擺長城,別說輔導女兒,甚至連飯都沒得時間做,晚了只好到快餐檔對付一頓。記得有一次夜半時分,靳依林睡的正香,身邊熟睡的妻子手在空中揮舞著,連聲叫道:一條,一條,我一條哪去了……。原來是夢中還在找那張么雞,弄得他半夜三更好長時間睡不著,倆人大吵了一架,女兒自然也被驚醒。為了女兒的學業,他只好狠下心,在怡欣初一下半期時,將孩子送到了二十里外一所名聲不錯,寄宿制的鎮中,每月只能回來一兩次。
靳依林坐上通往鎮中的班車,車剛出城,天空便稀稀落落飄起了雨點,雨點打在車窗上,瞬間化作一股股細流,很快融入車窗下的逢隙處。他看著這一股股細流,想起了女兒,又是半個月沒見女兒了,雖然是剛開學不久。他總感覺這一家三口,唯有女兒最親,妻子是越來越陌生,越來越淡遠。
來到鎮中,靳依林先見了怡欣的班主任。班主任用手中的筆輕輕的敲擊著桌面,腹中斟酌著詞語,他看了靳依林好長時間,這才開口,“靳怡欣的學習成績嗎,在整個班級是排在中下等的,比她來時略有提高,但不太理想。最近我就想和你們家長談談這個事情,取得你們的配合。事情是這樣的,近段時間,透過我觀察和學生的反映,靳怡欣和一名男生交往密切,是不是有點早戀的苗頭?當然了,孩子正值青春期,也屬正常現像,關健在於你們家長,和我們老師如何引導,要她們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來……”班主任將“你們家長”四個字點的很重,明顯是說你們家長責任重大。
靳依林強笑著辭別班主任,出了教研室便感覺火衝腦門,心中窩火,他要馬上找到怡欣,好好訓斥她一頓,甚至想到該不該打上幾巴掌。
“爸!親愛的爸爸,我早就看到你啦,想死你啦。”一雙細嫩的小手從背後摟著他的肩頭,甜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嘴哈出的熱氣弄得他耳朵眼裡癢癢的,靳依林剛轉過身,女兒便像小鳥般吱吱喳喳撲進懷中,看著女兒那蓄滿笑意稚嫩的臉龐,那和自己一模一樣,微微翹起的一對虎牙,再看看頭頂已到自己下巴處的女兒,而女兒也正用一雙靈巧的黑眼珠在自己臉上來回看著,眼框中似蘊著一層薄霧,不覺心中一顫,一股親呢感油然而生,剛才那股火消失得沒了蹤影,一雙手軟軟的落在女兒肩頭。
“唉,女兒大了,有些話不是當父親的能說出口的。”誠如班主任所說,孩子正值青春期,總會萌生點什麼,有些東西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也是懵懵恫恫,不甚了了,要是妻子在就好說了。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