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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櫟盯著他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短暫的幽光,最終還是邁開步子朝自己的專屬化妝室走去。
齊岸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悄然問話,「從沒見你對其他新人演員那麼嚴肅過?剛剛見箱子砸下來,你都不自覺地往前走了。」
「你哪來的這麼多話?不想等我就早點回酒店待著。」秦櫟快步走著,不去看他。
「嘖嘖。」齊岸哼聲,不怕死地繼續說,「你就裝吧,明明就挺看好紀厘的。」
…
晚上七點,佈置妥當的營帳拍攝點裡。
化妝師趁著劇組除錯燈光的間隙,跑上前來給秦櫟補妝,後者閤眼端坐在位置上,在腦海里又將爛熟於心的劇本片段過了一遍。
這場戲份是宋氏兄弟的劇情關鍵點。
宋昭趁著夜色潛入了軍營駐紮點,結果被巡夜士兵逮了個正著,他被當成『敵方奸細』扣押到了宋翼所在的營帳。
就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分離許久的兩兄弟相認了。
鄭安行從帳外走了回來,「秦櫟,你接下來的戲,應該就我不多講了吧?」
「嗯。」秦櫟放下白底黑字的乾淨劇本,平靜應話。
宋翼是個久戰沙場的將軍,冷酷嚴肅是他慣有的形象。在被王室收留後,除了邦王,他從未在其他人面前展露過真實情緒。
這會兒,被誤認的、該死的『敵方奸細』,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弟弟。這種情緒轉變的度量,極其考驗演員對角色的把控能力。
但對秦櫟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鄭行安信他的能力,見燈光師除錯完畢後,這才喊道,「無關人員都跟我出去,大家準備拍攝。」
工作人員一窩蜂地退了出去。
一分鐘後,鄭安行的『action』聲透過大喇叭傳了過來。
秦櫟站在地勢沙盤前,舉著盞油燈觀察著,昏暗的燈光映在他的側臉,透出幾分不近人情的冷酷味道。
營帳外傳來洗漱的腳步聲,有士兵喊道,「將軍,發現一名潛入者,很可能是敵國奸細!」
秦櫟眼神一凝,「帶進來。」
「是!」
帳門被人掀開,兩名士兵押著一道瘦弱身軀走了進來,「將軍,就是這人!方才鬼鬼祟祟地潛入糧草帳,正巧被巡夜計程車兵逮到了!」
三更半夜,穿成這樣潛入堆積糧草的營帳,莫不是想要燒了軍糧?
「搜過身了嗎?」秦櫟冷冷審視著眼前人。
對方一直低著頭,不吭聲也不掙扎,只是這身上的衣物有些熟悉。
「沒有搜出可疑兵器。」士兵說。
秦櫟端燈走近,一把扣住這名奸細的下巴,逼著抬頭和自己對視。目光相觸的瞬間,他脫口而出,「我見過你,今日午時在封城內。」
這話是秦櫟徵詢過編劇的同意,臨時加上的。
宋翼身為將領,過目不忘的能力自然厲害。既然兩人在街頭初遇就有過對視,這會兒的他肯定能記起來。
下顎被粗糙的指腹捏著,力度得大讓人發疼。紀厘對上他冰冷無情的視線,害怕地不自覺地一顫,「我……」
宋昭認得自家兄長的長相,可兩人畢竟分開了整整十二年,對方的名字又和記憶裡的不一樣……面對宋翼散發出的威壓,常年逃難的他本能地感到恐懼。
秦櫟手掌向下一滑,直接擒住對方的脖子,「是誰派你來的?」
「你知不知道,擅闖軍營的奸細只有一個下場?」
秦櫟的臺詞功底很好,平靜裡的話裡透著一股子狠勁,他手背上的青筋一點一點地冒起,眼看著是動了殺心。
有工作人員看見這幕,不自覺地護住自己的喉嚨,「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