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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首先是土豆，然後……&rdo;

衛小娟口裡念著&ldo;串串香&rdo;、&ldo;冰粉&rdo;的炮製方法，心裡不斷對舒安鴻抱歉：舒醫生，明天我就給你送吃食來，希望見多識廣的你真的吃過這些東西。

……

花了近兩個小時才打發了幾個&ldo;問題寶寶&rdo;，伸伸懶腰，見屋裡就只有幾個娘子軍了，其他人都不耐煩聽&ldo;做菜經&rdo;離開了。衛小琴因為天氣冷了，早就回去收拾東西準備住到中學宿舍去。結束了今天的家庭會議，見主要目的基本達成，衛小娟的心情逐漸飛揚，一天的疲累也彷彿遠去……

第二十七章 成功的開門紅

元旦節過後，衛家院子的眾人全部行動起來了。

衛大河從大舅子那開回了那輛長安微型貨車，按照衛小娟的提議，燒上鐵架，蒙上朱營長贊助的軍用帆布蓬。

經過&ldo;神仙&rdo;測算，在元月四號八點鐘準時出車：&ldo;無證上崗&rdo;了，特意喚來衛小兵坐在副駕駛負責收錢。王月秀坐在王友才小店前的幾塊大石頭上，手裡納著十字繡鞋墊，一邊飛快的穿針引線，一邊緊張的盯著陸續下山的各路村民。

衛小兵見到人多了起來，清清嗓子，站在車廂後面大聲吆喝著：

&ldo;上街坐車了，不用走路，坐上就走吶！&rdo;

邊上幾個結伴上街的崖山村人還是認識衛小兵，戲謔問道：

&ldo;這麼好的事兒我們也遇上了，小兵可是好孩子啊！&rdo;

衛小兵這才反應過來忘記一句話了，臉色微紅：

&ldo;先別誇我，坐車要付錢的，背東西的一元，空手的五角！&rdo;

幾人大感好奇，反正價錢也不貴，商量片刻都坐了上去。其中一人甩著空背簍問道：

&ldo;我這怎麼算錢啊？&rdo;

衛小兵反應還是挺快的，&ldo;空背簍可以幾個摞在一起，不收錢！&rdo;

後面來的幾人衡量一二，大都上了車，兩個本來打算背著近百斤土豆上街賣的村民更是擦著額頭的大汗，相互慶幸不用累得半死了。

見坐上了十來個人，衛大河啟動車子，穩穩開向兩界鎮去了。王月秀看到時間不到半小時，放心的收拾了東西回家了。

上山的小路上和任長鳳、王芳錯身而過，見兩人手裡的傢什，哼道：

&ldo;賣點土豆塊也值當兩個人一起去？家裡不留人看著麼？&rdo;

王芳嘴快，忍不住回嘴道：

&ldo;大軍在家裡畫圖呢！今天我們還加了串串香，我特意叫大嫂一道搭把手，李雯快生了，總不好叫她幫忙吧。&rdo;

王月秀這才悻悻轉身繼續往上走，回到自家有點老舊的院裡。何惠還沒有起床，二妮子穿著一件薄毛衣趴在堂屋的高門檻哭得是滿臉淚花，髒手一抹，整張瘦瘦的小臉頓時布滿黑泥，一條開襠的棉秋褲也看不清原來的顏色。衛小美在打掃凹凸不平的廊沿，忽略她不時衝到二妮子身邊打人家一掃帚，她倒不失&ldo;能幹姐&rdo;的美名！

王月秀看著眼前一手拉扯大的兩個女娃，先給了衛小美一巴掌，打到一邊哭去，衛小美捂著臉，開口就胡亂罵起來，語言完全是王月秀、何惠平日不離口的髒話。

王月秀沒理她，心疼的拎起地上的二妮子，摸到她冰冷的肌膚，想開口罵何惠兩句，想到她肚裡的&ldo;孫子&rdo;，又咽了下去：等你把大江的兒子生下，我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