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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信的婢女連忙磕頭遵旨,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此事無聲無息,只是幾天後,太皇太后宮裡一名婢女失足落水身亡。
桓元帝擔憂皇祖母受驚,親自送去了好些珍稀補品,又請她入住萬福宮,給足了太皇太后體面。
京中局勢逐漸平息下來。
塞北三城曾得桓元帝庇護,感懷聖恩,率先送來賀喜文書,其他的州縣皆在觀望,端看聖意如何。
顧琛收到文書,自然龍心大悅,曰:重賞。
於是中原各州紛紛效仿,請陛下遵從天意,立葉家次子為後。&ldo;天碑做媒&rdo;一時傳為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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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京城煙柳巷,無聲樓。
兩名年輕男子踏入樓中,要了一間雅室,兩壺清酒。
其中一名男子替另一人斟了一壺酒,說:&ldo;公子,您大婚在即,來這種煙花柳巷,當真無礙?&rdo;
被稱為公子的男子冷睨他一眼,道:&ldo;若是洩露出去,第一個問你的罪。&rdo;
那男子毫不在意,只笑道:&ldo;總歸是為了辦正事來的,即便葉公子知曉,想來也會諒解公子您……&rdo;
&ldo;莫子楓,你是故意要惹惱我?&rdo;
&ldo;屬下不敢。&rdo;
男子輕哼一聲,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細縫向外看了一眼,問:&ldo;這地方,倒是個妙處。&rdo;
&ldo;既然來了,公子不妨享樂一回,總歸要成婚了,您守身如玉守了兩輩子,到時入了洞房,什麼都不會,豈不是叫葉公子笑話您。&rdo;
顧琛冷冷地看他,道:&ldo;你這是自己成不了事,希望全天下的有情人都與你作陪才好?&rdo;
莫懷軒一噎,不言語了。
顧琛問:&ldo;你說,線索追查到這裡就斷了,如此說來,這樓裡應該藏著前朝的蟑螂鼠輩。&rdo;
莫懷軒低聲道:&ldo;朝廷官員中,十位,就有九位來過煙柳巷,要說收集情報,散播謠言,最便捷,也最無從追查之處,一是茶樓酒館,二便是賭坊青樓,因而這煙柳巷便格外引人注目。而煙柳巷最深處的這個無聲樓,我派人追查數月,竟是毫無頭緒,連老闆是誰都查不分明。&rdo;
顧琛頷首,斟了一壺酒,勾唇道:&ldo;十位有九位來過……我倒是好奇,那一位沒來過的,莫非是我未來的大舅哥,葉恆之。&rdo;
他話語間分明是肯定的語氣。
莫懷軒卻勾唇一笑:&ldo;非也,葉大人也來過一回,好似是因為好奇,只品了兩杯茶,便匆匆離去。&rdo;
顧琛挑了下眉,&ldo;那是鎮遠侯?&rdo;
莫懷軒又搖了搖頭,道:&ldo;鎮遠侯曾帶著大理寺的人,來此辦過案,就連葉相都曾經被晟王爺硬拽來開過眼界。&rdo;
皇帝把朝中官員排查了一遍,失笑道:&ldo;那人總不會是你。&rdo;
莫懷軒這才頷首,道:&ldo;屬下的確是第一回 來此處,這都要託公子你的福。&rdo;
顧琛輕嗤一聲,道:&ldo;如此說來,這無聲樓的確是有些扎眼。&rdo;
如此神秘的秦樓楚館,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正說著話,忽然聽得外間傳來喧鬧聲,這無聲樓雖說是供人取樂之處,卻一向安靜,只能聽得到絲竹管絃,棋子落盤之聲。
二人相視一眼,大步走出去,抓住下樓的一位客人,問:&ldo;樓下何故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