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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取巨大利益的,只有國家集團這種量級的存在。國興,以及它背後代表的那些存在,才是一切的關鍵所在。而如果把目標鎖定在這個層面上,現在就是必須開始準備籌劃了。
有了這重重思量,對於孫國強的疑問,陳遠鳴當然不會有半點隱瞞,不但詳細的解釋了他跟羅伯遜先生之間的協議,以及整個對沖計劃的操作模式。同時也簡略的分享了一些關於世界銅產業的現狀。
孫國強雖然沒有太多期貨方面的經驗,但是對於經濟,尤其是國內經濟還是非常敏感的。早在他們出國之前,國興團隊裡就已經有人計算出滬鋁與倫敦鋁之間的指數價格協整關係,建立了一套讓陳遠鳴看起來都有點頭暈的公式和分析曲線,為中國商品市場缺乏定價權的事實作出了註解。
而在國興進入國際期鋁市場,並且從中盈利之後,這樣的理論性研究就得到進一步加強,結合滬鋁的波動整合出了一些經驗,這群真正的技術型官僚在宏觀調控上往往比商人們更加敏感,當資料足夠充裕,並且一步步適應了國際期貨市場的規則後,他們接受並理解它的速度不比任何人差。
因此,當陳遠鳴把事情攤開了說之後,孫國強輕輕皺起了眉頭,“你是說,要從這件事切入定價權之爭?”
“現在談定價權還有點早。”陳遠鳴搖了搖頭,“但是礦業公司是個理想的介入環節,如果這次打壓真的成功,世界範圍就要引起一波礦業公司的洗牌,在歐美忙於對付日本時,我們能夠撬一些牆角過來嗎?”
國情如此,現在衝上去搶奪定價權並不切實際,韜光養晦才是目前中國的發展現狀。然而清楚歷史發展軌跡,也大體能猜測一些幕後的東西,種種便利條件放在那裡,怎能不讓人心動。只是對於產業實體,陳遠鳴依舊是個門外漢,真正的礦業是涉及國家戰略資源的關鍵產業,想要從他人手裡搶這種便宜,就不是他能夠操控的事情了。
孫國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如果單指銅這一塊的話,我們的把握並不多。世界銅產量最大的幾個國家都不在中國的勢力範圍內。智利、秘魯這些南美國家就不用說了,墨西哥更是美國的囊中物,印尼、菲律賓、哈薩克多多少少也有些敵對意識,由其是印尼。目前在這些地方涉足還談不上輕鬆……”
“不過……”頓了頓,他用手指點了點面前那摞關於墨西哥金融危機的資料,“這場危機倒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可以說毀掉墨西哥經濟的正是過度自由化的金融體系,但凡墨方有一點心思,他們就該加大對於實業的建設,切入一個被摧垮的經濟體系,想來要比平時容易太多。在你看來,墨西哥大概多久能恢復元氣呢?”
“很快。”陳遠鳴答的異常乾脆,“北美的金融體系不能亂,美國就不會放任墨西哥金融市場繼續崩潰下去。羅伯遜在晚會上也跟我說過,近期美國就將開始援助墨西哥,幫助其恢復金融市場的正常秩序。但是持續的震盪還是會有的,而且拉美也必將受到影響。”
“嗯。”孫國強輕輕點了點頭,“那麼期銅的局勢呢?在你看來住友集團大概能支撐多久?”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陳遠鳴笑了笑,“這可是一項商品的定價權,只要住友集團和濱中泰男不傻,就不會輕易放棄。我覺得可能要持續個1年甚至1年半時間吧。”
“也就是說,當南美和墨西哥經濟剛剛進入好轉期時,就可能再次遭遇銅產業上的危機?”
“理論上,是這樣不錯。”陳遠鳴答的異常乾脆,在這上面,他還是有相當大的把握的。
“那倒可以試上一試……”孫國強再次陷入沉吟。
“別忘了,如果期銅發生大幅度漲跌,那麼其他金屬很可能隨之產生波動,因此到1996年,我們面對的可能不只是銅這一種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