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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秉知道這是極大的榮耀,狂喜無比道:”弟子不過蟬翼之功,豈敢獲此殊榮!“。
莫道生笑道:“不必過謙,華山派弟子中能做到這事的,怕也沒幾個,便有一個半個有這能力的,未必就有這心思。你還有什麼心願,不妨對我說來”。
雷秉心念一動道:“弟子有一個不情之請,一直藏在心中,未敢輕易唐突。顧師弟家有病母,他三年未歸,十分牽掛母親,每每收到家書,均是泣不成聲。弟子斗膽,請掌門準他回家一趟看望母親”。
莫道生點頭道:“顧彪曾經冒犯你不輕,你能不計前嫌為他求情,足見胸襟寬廣,乃是大丈夫所為”。
雷秉搖頭道:“弟子不敢沽釣如此美名,只是我母親早喪,便再見不得天底下的母親受苦受難,他母親多年癆病,料來時日無多”。
莫道生道:“你有這份心思,很是難得。到時候你從庫房中支取些金銀錢財,代表咱們華山派,和他一起回去”。
雷秉大喜稱謝,莫道生笑道:“且莫急,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你答應否?”。
雷秉道:“掌門請吩咐!”。
莫道生道:“你師父本待傳你‘曉風劍法’,但他也不知何時能歸,你天資不凡,若是久不得傳,未免有遺珠棄璧之嫌。我打算先將自己這套‘松濤劍法’傳你,你可願意?”。
雷秉大喜道:“這是大好事,弟子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莫道生笑道:“好!我先傳你兩個月的劍法,年底考校你一次,若是像個樣子,你們便可出行,若是不成,便再押後兩月”。
自此莫道生便傳雷秉這套“松濤劍法”,此劍畢竟是華山開宗立派的三劍之一,奧妙之處自不必提。雷秉猶如久旱逢雨,日夜用功,追問不斷,遇到難解之處便翻閱王凌風所贈藏書,也自獲益不少,到了年底,雖仍有諸多疑問,也算已略窺門徑了。
這一日臘月十七,正是臨行的前夜。雷秉正在夜讀,陽照走了進來,把他所閱之書一翻,卻是一本《本草補遺》,便道:“你這些天老是看醫書,是不是想替顧彪他娘治治病?”。
雷秉點頭道:“是的,陽師叔,我自小有一位同伴便是得了這病的,好大個瀘州城沒半個醫生能治得好她。我那時便讀些醫書,想要治好她的病,我也曾經草擬過幾個方子,沒等給她用上,她便走了。我心裡總有這個心願,總要把這方子試上一試,看它到底得不得行”。
陽照道:“你那什麼方子?拿來我看看”。雷秉當即鋪紙提筆,寫了滿滿一頁。陽照接過一瞧,說道:“瞧來你所讀醫術甚雜,有幾味藥用得倒算巧妙,可惜大局上仍是抱殘守缺,無甚新意,怕難見效。我聞西域有幾味奇草,或能於此症有奇效”。
雷秉略微一頓,點頭說道:“我那同伴後來治好了,料來正是用了師叔所說的那幾味藥,只可惜她目前不知所蹤,否則倒可問問她。陽師叔,這幾位草藥叫什麼?”。
陽照鬆口氣道:“你說‘他走了’,我還道是死了。我於這幾味藥也只是略有所聞,連樣子也沒見過。你若能自他處討得這幾味藥材的名稱用法,到算是功德一件。不過我也擬了一個方子,你一併帶去,給他娘試上一試無妨”,當即揮毫寫就。雷秉大喜接過。
第二日天不大亮,顧彪已備好了兩匹駿馬,二人朝同門告別,跨上馬背,齊齊下了華山,往西北方趕去。顧彪思母心切,一路不歇,只是打馬,直到黃昏時分,坐騎晃頭翻蹄,嘶鳴不走。雷秉看不過,說道:“顧師弟,咱把馬趕死了,不得更誤行程?”,方擇一小鎮住了。二人本有芥蒂,無甚話說,雷秉吃了兩個饅頭,喝了兩碗酒,便覺無趣,便入屋睡倒,第二天一早醒來,只見地上一壺熱水,一個臉盆,桌上一杯清茶,幾盞早點,自然是顧彪著人送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