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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入門儀式倒也簡單,雷秉先自報家門來歷,再朝莫道生,陽照,陸玉玲三位嫡傳師叔,以及另外十多位旁支師叔叩頭奉茶之後,便告禮成。
莫道生道:“你師父早和我提過你們關於收徒入門的約定,只是他說你決意退歸田園,這約定未必便能如願。未曾想你這麼快便奔華山派來了,可是中途出了什麼變故?“。
雷秉不便直言,只道:”我血仇未報,不敢言退“。
莫道生也不追問,只道:“你和青龍會的血仇,我有所耳聞。按規矩來說,咱們華山派不收身負仇怨的弟子,今遭我為你破例一次,不過日後你若學有所成,想要報仇,便需先退出華山派之後再自己去報,一切與華山派無涉。箇中厲害,望你周知海涵”。
雷秉躬身道:“掌門師叔放心,俗語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既入了華山派,自此便是華山派的人,縱然為了復仇退出華山派,餘生也絕不敢忘了師門出處,跟仍在華山派也是一般”。
莫道生將他肩膀一拍,點頭笑道:”如此甚好,你可是你師父的開山大弟子。你師父擇徒極嚴,這麼些年連一個弟子都沒有,大夥兒都提心吊膽,生怕咱華山派的曉鳳劍法失傳。你入得了他的法眼,可見你必有過人之處。他對你在劍法上的天分讚賞不已,望你不負眾望,苦心鑽研,早日為我華山派出力”。
雷秉連連應允,莫道生又道:“聽說你在神山幫學了一套什麼‘飛砂劍’,你演練一遍,教大夥兒開開眼界如何?”。
雷秉忙敷衍了幾句自謙之詞,便拔劍舞起來。他不敢怠慢,舞得十分賣力,長劍收發,抑揚頓挫,撥弄得滿廳的清嘯,待得招式演完,撤劍貼胸,雙手一拱,靜待點評。
然而廳中眾人仍自端坐,寂靜無聲,雷秉正自忐忑,莫道生對陸玉玲笑道:“陸師妹,你瞧如何?”。陸玉玲微笑道:“我看很不錯的,咱們華山派這麼多後輩,有這修為的並不算多”。
陽照卻哼了一聲道:“什麼不錯,我看這劍法輕佻得很,愛出風頭,很是一般!”。陸玉玲笑笑不語。莫道生笑道:“陽師弟言過其實了。我看也是很不錯的,只是這劍法潑灑太過,盡求飄逸,根基卻不甚牢穩,難以大成。況且這劍法乃師自邪幫,豈能再習?賀忠,你先將咱們華山派的一些基本劍法傳授給他,先把底子打牢,等他師父回來之後,再自作安排”。
接下來的一月雷秉仍和賀忠同住,賀忠不遺餘力地傳他劍招基礎,這些劍法並不晦澀深奧,雷秉本來看不大上,但仔細鑽研之下,卻也有許多未曾留意到的奧妙之處。
不久之後雷秉便已將這些東西吃透,賀忠十分的驚奇:“雷師弟果真天賦極高,這些劍招基礎我當初用了足有兩年,也未能完全悟透,便是師兄弟中悟性強的,少則也得半年以上”。雷秉謙笑道:“我之前已習過劍法,不算新手,所以要快一些”,心中卻很是得意。
四月末,雷秉領了第一次月例銀子,雖不過區區一兩,雷秉掂在手中,卻百感交集,在神山幫中,雖無薪俸,但身為壇主,供給不愁,有什麼需要,小嘍囉便去採購了回來,銀錢不需過手。在瀘州之時,更是出手闊綽,隨意揮灑,從未將這銀子當回事。這是首次發放薪水,雖然極少,卻令他大生感慨,暗想這還是名門大派的薪俸,若是尋常村夫農家,一年到頭也不過數兩銀子的結餘,那還得是辛勞能幹之家。
又不禁又聯想到顧彪和他娘來,心道:“過不幾天便是端午節,他若要回去看他娘,此刻也該出發了”。他對此事甚是上心,不自覺走到顧彪臥房外,卻見窗上透著燈火,顧彪坐在床頭捧著一紙家書,獨自抹著鼻子抽噎,眼淚一顆顆都灑在紙上,回家一事分明未能成行。
雷秉甚有不忍,去問賀忠,賀忠道:“他母親身患癆病,這麼些年一直吊著命,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