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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秉怕再起波瀾,不敢瞧她的淚眼,決然攀下了筷子峰,心想人生一世,走走散散,緣起緣滅,有的深有的淺,有的長有的短,到頭來總是天各一方,煙消雲散,相伴到老的,唯一副軀殼而已。他感觸良多,正要拔足南行,突見前邊清影閃動,正是西門漸擋住了去路。

西門漸滿足了雷秉對劍客的所有幻想:深邃的眼神,瘦長的身材,高明的劍法和冷冷的神情。雷秉並不真正怕他,且他已經決意離開神山幫,心裡更加釋然,只稍稍愣了一愣,便大大方方道:“西門壇主,你好!”。

西門漸並不提他擅離妄動之罪,只點了點頭道:“你也好,你跟我來一趟”。雷秉搖頭道:“不,我不來了。西門壇主,我不想留在神山幫,我要回瀘州。你要治我叛幫之罪,就在這裡動手”。

西門漸驚訝道:“回瀘州?你不怕青龍會殺你?”。雷秉道:“那就不回瀘州,去川南,去雲貴,找份差事過活”。西門漸負手踱步,微笑道:“我聽有人傳言,說你是塊習武的料子,便想傳一套劍術給你學學,卻不知你竟要要走。我從來不強人所難,你要走,便走吧”。

雷秉一聽有劍術相授,立刻猶豫,西門漸瞧在眼裡,“刷”地拔劍,手腕一抖,劍鋒回顫,破空作響,甚是清脆,叫雷秉聽入了迷。西門漸笑道:“學劍和退幫也並非魚和熊掌,大可兼得。你學完了劍,再走不遲”。

雷秉心中一動,暗想這刀劍雖是死鐵,但一握在人手,和長出來也是一般,不知跟拳腳功夫又有什麼異同?況且我雷家三萬兩真金白銀被你神山幫掠去,換你一套粗淺劍法也大說得過去。而且我有劍術在身,以後行在世上,總有口輕鬆飯吃,不必去做重活,幹苦力。

他剛一想到苦力重活,突然悲從中來,叫道:“不,西門壇主,我練不了劍啦!我的右手廢啦!”。西門漸大吃一驚,連問為何?

雷秉將馬野崗對他下重手之事說了,西門漸嘿嘿冷笑,說道:“這廝向來嫉賢妒能,惡性難改。不過右臂雖不能揮劍,左臂不還在麼?”。

武道之中有一句俗語:劍若烈婦,尋棲於一手,餘世不移。這話獨將劍描述得貞烈高潔,其實百般兵刃,甚至御馬駕車,提筆捏筷豈非同樣?一個人用慣了右手再用左手,不必說要歷經數年的磨合,就算窮盡一生,終究不能和先前的右手相比,這正如斷絃再續,新人再美再嬌,總不如溫存舊夢的深情醇厚。況且兵刃的操控更加精準,遠非提筆捏筷這麼粗略,劍術更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細膩精妙之極。所以若是中途換手練劍,往往事倍功半,難以大成。

這道理並不艱深,然而但許多半吊子的武人拿之大發感慨,又將劍一番膜拜頌揚,簡直要為之立貞節牌坊一般,這卻是小題大做,故弄風雅了。

然而,雷秉學劍還有更要命的問題:他右臂並未全廢,只不過不能負重而已。若是釜底抽薪,斷了一臂,那再無念想之下,也只剩勇往直前了。偏偏他的右臂恰夠日常之用,舉箸提筆若常。這恰似原配雖癱軟在床,但仍能大呼小叫,尚存餘威,你要再納新人,豈能有你好受?

這套“飛砂劍”百轉千回,雷秉學得極用功,不出一二十日,招招式式便縈繞心頭,激盪迴旋於胸腔之中,狂放之時幾欲破體而出,奈何一旦拔劍在左手,便覺彆扭難當,左右顛倒,渾似笨拙的農婦初學舞蹈,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竟要崴著自己的腳,扭著自己的脖。

他試著過將右臂捆綁在軀幹上,也試過睡覺時將右臂放在身下壓麻木,把這條右臂折磨得不成人形,仍無進展之下,他禁不住躁怒大盛,幾欲仰天怒罵。西門漸道:“什麼左右,上下,裡外,不過都是些幻象心魔而已,你若擦亮雙眼,心若明鏡,豈會被這些條條框框所奴役?”。

雷秉向來痛恨這些輕巧的勸世之言,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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