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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的高齡?正是王凌風了。眾人都叫了一聲:“王老俠!”。

王凌風點了點頭,突把苗秀一瞧,正色道:“苗先生,你今個兒算是真糊塗!這姓弓的既然是官府都要緝拿的惡徒,人人可擒而誅之。為什麼不能在這莊子裡動手?難不成這‘伏櫪莊’竟是法外之地?”。

苗秀低頭道:“王老俠教訓的是!”。

王凌風不理他,又把雷秉一瞧,一拱手,道:“這位就是雷少俠罷?老夫名叫王凌風,‘伏櫪莊’的莊主”。

他雖然聲名顯赫,自報姓名之時說“名叫”,卻不說“正是”,足見為人謙遜,並不以盛名自居。雷秉聽得真切,當即更添了幾分敬意。

這邊西廳事畢,王凌風將雷秉引至書房,說道:“昨日是亡妻忌日,路途不近,便在家祠歇了一晚。怠慢了雷少俠,請你見諒”。

他言語謙卑,雷秉反倒發窘,連忙唯諾客套。王採喬兌現了諾言,果然捧著雪茶上來。雷秉喝了兩口,味道平淡,不合胃口,但也只說好喝,王採喬當了真,接二連三又沏了好幾杯來。

王凌風把她一瞧,微笑道:“傻丫頭,別人家請客灌客人酒,你卻來灌茶!”。王採喬方才作罷。雷秉打趣道:“王大姐好心腸,怕我皮肉渾濁,一杯半杯的沁不進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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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風爽朗大笑,此時苗秀已裹上了傷,前來朝王凌風道歉。王凌風搖頭道:“當時人多口雜,我若不義正言辭說你兩句,此事傳到官府耳中,必對我‘伏櫪莊’生出意見和顧忌來。其實你要保人,也不過是為我‘伏櫪莊’的威名著想,我又豈會深怪你?”。

苗秀面色大慰,王凌風又皺眉問道:“那姓弓的是何人引薦來的?”。

苗秀道:“是元先生,他這些天一直在貝家堡督促訓練兵丁,要叫他來麼?”。

王凌風冷笑道:“討伐神山幫這事,他倒比我還上心呢”,倒也不再追究他失察之責。

王凌風又對雷秉道:“雷少俠這一手劍術我瞧得上眼,敢問師承何方?”。雷秉有所顧忌,又不願胡謅騙他,一時吞吐起來道:“嗯,啊,這個,嗯”。王凌風看出他的為難,便把手一揮,待要換過話題。

誰知他這一揮,突然胸腔中劇痛無比,忍不住痛呼一聲,額頭沁出了大汗。雷秉吃了一驚,忙將他右手一扶。王採喬嚇了一跳,趕忙給他摩挲心口,一半的責備一半的心疼,叫道:“爹,誰叫你剛才逞能!那麼大個人,你偏要舉起來扔那麼遠,不過要想大夥誇你一句‘威風不減當年’,對不對?”。

王凌風老臉一紅,苦笑道:“你娃子口不擇言,叫人家看爹的笑話了!”。

王採喬又道:“近一年你吃得也少了,睡得也不安穩了,畢竟上了年紀,還跟從前一樣強折騰,那能行麼?”。

王凌風神色不悅,冷笑了一聲:“閨女,借你吉言,保佑我多活上幾個年頭。否則等我一命歸西,你那蠢哥當了家,你上哪裡住去?”。

這話明擺著是怨王採喬不嫁,王採喬一聽,更是委屈道:“所以你就把我往虎口裡推,讓姓貝的來欺侮我!”,聲音一萎,淚水就掉了下來。

王凌風心又一軟,嘆了一聲道:“我是體念那廝對你一往情深,又愚鈍憨蠢,所以給你們個獨處的機會,讓他好好討你歡心”,語氣突然一轉,切齒道:“誰知這雜種沒本事討女人:()幻海尋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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