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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越哥。”晏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道謝。
“沒事兒，別那麼客氣。”越宿笑笑，告了別就結束通話了。
晏言放下手機，躺床上看著天花板發愣。
在巫山裡的這幾天在他出了山之後就變得模糊了起來，不是那種記憶錯亂的模糊，而是一種情感被抽離了一樣的模糊。
不記得當時的感情，不記得當時的恐懼。
回想起那幾天他遇到的事，只覺得彷彿是一個旁觀者，在置身事外的觀看，而非以一個回憶者的身份，能及時回想起當時的感情。
他和那幾天的記憶彷彿隔了一道玻璃，能夠看得清楚、記得明白，卻沒法再回想當時經歷這些事的感覺是怎樣的，如同做了一場夢。
他不再記得這些恐懼，卻把和越宿相處的點點滴滴記得格外清楚。
這是為什麼呢？
沒幾天，晏言就出了院，有幾個年紀輕的小護士還哭哭啼啼地說捨不得，晏言覺得好笑，一個個告了別，叫了計程車就走了。
剛坐上車，電話就來了，是他大學室友，全寢室最小的人，簡直是舍寵。
“喂？老四，你……”他還沒說完話，就被打斷了。
老四那頭聲音斷斷續續的，好像訊號非常不好，只能聽見老四驚慌的聲音。
“晏哥！晏……救我！救救……你是不是也……巫山……了？你來救救我！哥……我知道……你能選路……選路……快救我……我只有你的號碼能撥通……救我！救救……我在……巫山……東八……”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傳出“嘟嘟……”忙音。
晏言的神經在聽到“巫山”二字的時候一緊，還沒來得及多問兩句，就被結束通話了，再打老四的號，怎麼都打不通。
他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臉色越來越差。
老四身世比較慘，年幼失怙，上學又早，四歲就上了一年級，一路讀下來，十六就上了大學，是他們寢室最小的一個，也是他最護著的一個。
這弟弟出了事兒，當哥的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他思索過後，又怕是巫山裡的東西作怪，打電話給老大。
老大接了電話，聽他說到老四的時候，突然打斷他，“老二，我知道你對老四好，但是這孩子啊，不是慣出來的，慣孩子不是長事兒。”
上大學的時候，或許是男性天生的保護欲作祟，他看見小白兔似的老四就喜歡，平時也關照良多。
搞得有段時間寢室其他人都稱呼他為“四娘”，即“老四的親孃”，他也欣然接受，後來老四極力反對，其他人也就不再開他倆的玩笑。
“不是，老大，你最近有沒有和老四聯絡過？”
晏言不敢說更多，怕透露了巫山的訊息，畢竟這個地兒邪門，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他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沒有，”老大果斷地說。
“我跟他在畢業之後就沒怎麼聯絡過，不過，老二，你可得長點心，我聽說他最近在乾的事兒不是什麼正經事兒，換車又買房的，要是他聯絡你可得當心點兒，別被拐進傳銷窩去了，你也知道，他打上學那時候就精得跟猴兒似的。”
“行，我知道了，謝謝哥。”晏言不太在意，因為從上學的時候，老大就對老四的有些行為挺看不慣的，只是礙於情面沒說。
他掛了電話，又給老三打了個電話，奇怪的是，從前跟四相處不錯的老三也勸他多個心眼兒。
“怎麼回事兒？我出省這幾年發生什麼了嗎？”晏言有些奇怪。
“也沒什麼……”老三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最後他只說了句，“二哥，我知道你對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