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文娑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嗐,小班的孩子太小了,男孩女孩長得都差不多,興許是你看錯了。”李堡華擺擺手,“小班全是女孩,有的孩子雖說剃了短頭髮,但還是女孩子。”
晏言想說男孩女孩他還是分得清的,這個情況太詭異了,他感覺越宿在他身後輕輕拽了一下衣服,於是他只有笑笑,說了句,“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看我這腦子。”
李堡華指著照片,對晏言說,“你看晏老師,小貝小時候就跟小女生一樣,喜歡抱著娃娃,這麼點大的孩子,分不清也正常。”
晏言僵硬的笑著,心裡一片冰涼。
小班沒有叫小貝的孩子。
小班都是女孩子。
那麼,小貝是誰?
孔嘉樹是小貝,小貝不是孔嘉樹。
這樣的關係讓晏言腦子發昏。
爆炸性的一個線索讓他四肢生涼頭腦發熱,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碰都不能碰一下,稍微再緊一緊就要撕裂。
照片上的孩子,和小班的小貝一模一樣,眼裡帶著對世界的膽怯,還有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屈,倔強的眼神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毫無差別。
他昨天才見過小貝,今天再看照片,只覺得這孩子隨時能從照片裡爬出來衝他齜牙咧嘴,好像一個保護自己僅有領地的小獸,毫不猶豫地亮出自己幼嫩的尖牙、稚弱的利爪。
照片裡的孩子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娃娃,娃娃穿著黃色的裙子,頭上紮了倆小辮兒,孩子緊緊把它抱在懷裡,好像這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怎麼還抱著布娃娃?”晏言假裝無意地順手一指照片。
“誰知道呢,我剛撿到他的時候,他就抱著布娃娃,一直抱著,還給它取了名字,跟帶著他妹妹似的,時間太久,我都忘了他取的名字叫啥了。”李堡華指指那照片裡的布娃娃。
“這娃娃來到這之後,沒過幾年就被扯爛了,他當時跟瘋了似的,鬧了好幾天,這裡跑那裡撞,誰都抓不住他,唉,不就是個娃娃嘛,小孩兒就是小孩兒。”
李堡華搖搖頭,又撇了撇嘴,手指摩挲著照片邊緣,都把照片磨得毛毛糙糙的了,可見平時摩挲了多少次。
那種眼神,和他看其他孩子的眼神不一樣,多了點什麼,又少了點啥。
“然後呢?”晏言想引著他多說幾句,讓自己對這個孩子有所瞭解。
“然後?沒有然後,他鬧了幾天就好了,本來嘛,那娃娃做工就不怎麼好,後來時間又長,小孩子玩的時候不注意就能扯爛。”
李堡華笑的很是和藹,“我能記住這事兒,就是因為這孩子從那之後,再也沒像其他孩子似的跟我鬧過,他就任性過那麼一回,這孩子跟個小大人兒似的,心裡有數著呢。”
這些事,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會狠心燒淨一片地還親手推人下樓梯的惡魔會做的事情,更不像是一個巫山的站長。
孔嘉樹在晏言的心裡變成了一個矛盾的立體的個體。
還不夠,這麼些東西不夠他對這個孩子產生了解。
孔嘉樹原來是什麼樣,不代表現在也還會是那樣,畢竟被撿回來的時候才兩三歲,而現在他的外表十來歲,靈魂已經二十多歲了。
過了這麼多年,誰知道他經歷過什麼,誰知道他有沒有改變呢?
還有他會寫的那一種文字,那種晏言能看得懂而其他人都看不懂的文字,究竟是什麼文字呢?他從哪裡學來的?
他在孤兒院,一定過著和別的孩子不同的生活。
“你們如果想看資料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看一部分,因為有些資料的確……”李堡華頓了頓,衝兩人一笑,意思是“你懂的”,“這些東西被我放在檔案室了,我帶你們去。”
李堡華接過照片,把它再夾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