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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達札木合返回札答闌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送?
……
“你不該來的,我回家你跟著我算是怎麼回事?汗國初創,正是你大展宏圖,施展胸中抱負的時候。”
對鐵木真不請自來的行為,帖木兒感到痛心疾首。
這樣下去,鐵木真這個印象中的成吉思汗,就要被他養廢了啊!
他本來還想著讓鐵木真替他打到天邊去,查證一下西方歷史的真偽性呢。
總不能什麼歷史都靠吟遊詩人的詩歌來考究吧。
“草原上的規矩,訂婚之後我應該在弘吉剌部待夠一年,上次我父中了塔塔爾人的暗算才不得不返回,這次去了,不夠一年我是不會走的,搠壇額吉應該很想念我了。”
“你真無恥。”
帖木兒翻了翻白眼,對鐵木真有些無可奈何。
這個腦子裡滿是肌肉的野蠻人,自稱和部落中去過中原的老人們修習了一些調息之法,就敢以漢土傳承者自居,看著鐵木真不倫不類的馬步和運氣方式,帖木兒有時候真想給他來一套陳氏太極,野馬分鬃再分鬃……
當兩人帶著莫日根和一千弘吉剌的騎兵來到蔑兒乞部的老營之時,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看著營地當中已經燃燒的焦黑而殘破不堪的大帳,再看看這些日子中逐漸迴歸而來的殘餘蔑兒乞人,鐵木真有些詫異。
“他們還敢回來?”
“為什麼不呢?草原人如同野草一般生生不息,漢人常說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們弘吉剌人從不屠族滅種,只帶走工匠和金銀財寶就是了,至於其餘的牧民,有時候還會給他們留下足夠存活的食物,除非……”
“除非什麼?”
鐵木真轉過頭看向了帖木兒。
“除非他們反抗。”
帖木兒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看來塔勒渾島上的兀窪思蔑兒乞人和合剌只之野的合阿惕蔑兒乞人也是這樣。”
鐵木真若有所思,三姓蔑兒乞人向來榮辱一體,沒道理脫黑脫阿的營地被劫掠,而其他兩部卻得以倖免。
“這你就猜錯了。”
帖木兒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合阿惕蔑兒乞人被不知名的軍隊洗劫一空,兀窪思蔑兒乞人則是被札答闌部吞併,我父親只是用金銀珠貝換回了兀窪思的鐵匠。”
“不知名軍隊?”
鐵木真眉頭瞬間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