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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蒙古諸部便開始了備戰。
老人們拿著武器保護著婦孺朝著河谷進發,而大部分的軍隊被留了下來。
鐵木真,納忽,塔裡忽臺,撒察別乞,捏昆太石……
蒙古諸部的首領那顏在也速該的分派之下帶著自家的兵馬趕往指定的地點,而克烈部的兵馬,更多的是作為一支奇兵,在酣戰之際給予塔塔爾人和蔑兒乞人致命一擊。
高山上的雪水藉著地勢,沿著山谷無數的小溪,注入怯綠連河,清澈的怯綠連河水瞬間變得暴躁起來,似千軍萬馬奔騰而下,撞在蜿蜒的河岸上,激起一片浪花,只有在草原的深處才變得平靜起來。
大軍沿著怯綠連河逆流而上,蹂躪著腳下綻放的大片大片的白色的馬蘭花,沿岸是挺拔的楊樹和柳樹。而那不兒罕聖山那威壓的身影不久便在眾人的眼前。
帖木兒再一次打量了這座聖山,那刀削般的峻嶺如士兵手中的長槍,連綿的群峰如無數高大駿馬的頭顱,一路朝北方延伸。
山巔的密林中間或仍有白色的雪川,傳說中在密林中住著一位神通無邊的神明,掌握人間的一切興敗生死,誰若是沒有敬畏之心,災難便要降臨到他用頭上。
鐵木真握著也速該的蘇魯錠長槍縱馬走在了最前方,在他的身邊,是納忽的兒子,博爾術。
看著眼前的雄壯的軍隊,躍躍欲試的戰士,和各種式樣的風中獵獵的軍旗,帖木兒心中無比的豪邁。
此戰過後,中部草原上便再無敵人。
距離統一蒙古草原的那一天,也會更加的靠近。
……
“脫黑脫阿首領,兩萬塔塔爾鐵騎已經整裝待發,今日,我們將踏平蒙兀部,洗刷我們的恥辱!寶力臺首領將會在額爾古納河與我們匯合。”
蔑兀真笑裡徒志得意滿,用手中的馬鞭指著遠處的山峰。
“十七年前,塔塔爾的勇士在那座山下與忽圖剌大戰,如今,我們又殺回來了。”
“草原上的戰馬經過大半個春天的修養生息,雖然還很瘦弱,但卻已經恢復了元氣,並且已經過了馬兒交配的季節。鋼刀已經被磨光,箭矢塞滿了箭袋,蔑兒乞計程車兵紛紛跳上了戰馬……”
答亦兒兀孫低沉而又悠遠的聲音響起,草原上獨有的長調飄蕩在草原上,蔑兒乞部計程車兵們紛紛相和。
“一個光榮的草原勇士,不應該老死於床上,而是在戰場上流光了血而死。我們這些人,為了我們的妻兒父母,也要消滅所有的敵人,只要還有敵人存在,我們的帳篷就時刻處在威脅之下。”
聽著蔑兀真笑裡徒的話,眾人大笑,胯下的戰馬加快地腳步,大旗在風中獵獵,草原在戰馬鐵蹄之下延伸向遠方,將戰火引向豁爾豁納黑川。刀已出鞘,箭已上弓,只得著獵物在面前出現。
對於草原人來說,所謂“大軍未動、良草先行”是不存在的,因為他們只是在軍隊配備大量的母馬和牛羊,馬乳可以充肌,牛羊是食物。
當他們遇到敵軍之時,他們就可以“因糧於敵”,而且還可以“借軍於敵”,將俘虜編成後勤部隊和衝鋒陷陣的炮灰軍隊。
未來草原軍隊中由罪人和奴隸組成的“巴魯營”,不是所有軍隊中最有戰鬥力的一支,但絕對是最勇於拼命的。
贖罪,解除奴籍,這就是他們最大的追求。
輕裝上陣的騎兵軍隊,可以發揮它最佳的機動性,突然出現在敵人最脆弱的節點。只有武器才是他們最重視的,一個草原士兵每人至少三匹戰馬,通常除了長槍、馬刀、狼牙棒,通常還要帶至少兩張弓和三個裝滿箭的箭袋,有些人還帶著有自己特別偏好的武器。
……
過早的策劃蒙古統一戰爭,對帖木兒來說並不是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