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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鐵木真才是人們主攻的物件,但是作為大薩滿和弘吉剌未來的主人,帖木兒同樣喝了不少酒。
酸甜的馬奶酒不醉人,可喝多了同樣有些遭受不住。
甚至帖木兒都不知道是誰將他揹回了帳篷,恍惚間,一陣悠揚悅耳的笛聲輕緩的飄入了他的耳中。
笛聲婉轉悠揚,和雅清淡,恬靜悠遠,如同一條涓涓細流在身前流過,婉轉清脆,輕吟淺唱,又如這天然的草原美景,無需雕飾,清新自然,可謂綿延迴響,飄過耳間,漫溢心間,令人沉迷。
微風吹過,帖木兒恍然覺得自己的心緒悠然間變得平和了起來,他的腦中不斷有畫面閃現,飛機,火車,安逸恬淡的生活,來到草原後獨居荒野,雪夜遇狼,親臨戰場……一切的一切匆匆而過,最終,這些畫面在笛聲中像飛灰一樣消失殆盡,只剩下了一片潔白。
帖木兒很安心,他知道,這笛聲在不經意間將他這些年來的暴力殺戮所積累的潛藏的陰暗情緒消弭於無形,對他的心境提升有著很大幫助。
“你叫什麼名字?”
帖木兒望著眼前一片潔白有些迷茫。
“回大薩滿,我叫呼蘭。”
“呼蘭?蔑兒乞部答亦兒兀孫的女兒?”
帖木兒有些驚訝,轉過頭去,看著躺在榻上蓋著錦被的女人怔怔出神。
“大薩滿也知道我麼?”
呼蘭有些驚訝,她是被弘吉剌人從札答闌人手裡買來的,若不是搠壇夫人,她都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對待。
草原人對劫掠而來的婦孺可沒什麼同情心,這一點她見過太多了。
“我聽說過你,傳說答亦兒兀孫有一個天仙般嬌豔的女兒,是蔑兒乞部的明珠,呼倫湖養育下的仙女。”
帖木兒每說一句話,呼蘭的臉都會紅一分。
現在她的身份是帖木兒的女僕,是搠壇夫人親自安排的。
“起來,讓我看看。”
帖木兒打了一個哈欠,他很驚奇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純潔無瑕潔白如玉的女子,他不死心的撫摸著尋覓著,呼蘭的體質如玉石一般晶瑩剔透,彷彿能掐出水來,帖木兒這麼想著,竟然真的掐了一下,呼蘭猛地一抽動,嘴唇像花兒一樣初綻,不施粉黛的樣子越發的嬌憨誘人,帖木兒像把玩一塊美玉一樣欣賞著呼蘭,忽然發現呼蘭右耳眼旁有一顆黑芝麻三分之一大小的小痔,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我以為找不到你一丁點瑕處呢,看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盡善盡美的,你多大了?”
“十六歲了……”
呼蘭臉色通紅,有些不相信帖木兒如此認真地看著她潔白胴體,竟然只是在找不完美的地方。
“十六歲……今後你就在這裡住著吧,你父親答亦兒兀孫帶著蔑兒乞殘餘軍隊朝西方去了,如果運氣好的話,現在可能還活著。”
呼蘭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看向帖木兒的目光滿是複雜。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對於自己的命運,呼蘭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她見過太多的妻離子散,見過太多的顛沛流離。
從父親準備集結人馬侵略蒙古的時候,她就曾經勸說過,可沒有任何作用。
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的蔑兒乞三部首領,將驍勇善戰的蔑兒乞勇士帶上了絕路,連婦孺們也被札答闌部和弘吉剌部瓜分殆盡。
她被搠壇從一群女俘中挑選出來的時候,呼蘭還以為要成為弘吉剌部某一位首領的禁臠,甚至有可能成為德薛禪大首領的僕人,沒想到會是帖木兒……
對於這個大薩滿,即便她從小在中部草原長大,也聽說過帖木兒這個人,東部草原的牧民們提起帖木兒來都會豎起拇指,滿臉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