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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麼做了。說是無意識太茶,說是想得明明白白也沒有。
他像是個某種意識操控著的傀儡,渾渾噩噩,做下不受控制的事。
一開始,他想鄭泊羽喜歡江楓哪一點?
然而模仿著模仿著,他就想,應該是全部。
他有一副好皮相,江楓也有。他會裝乖,江楓是真的乖乖牌。他的性格應該算有趣,鄭泊羽說過喜歡和他說話,但他同樣在那晚之後跟他坦誠過喜歡江楓是覺得他很可愛,而且很特別。
而他的過去和現在一塌糊塗,江楓不是。
哪怕他和江楓穿一樣的衣服說一樣的話甚至長一樣的臉,別人也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鳳凰,誰又是山雞。
最重要的是,鄭泊羽也能看出來。
那是一個和往常一樣平靜的下午。
凌嬌睡了午覺,下樓的時候還很懵。鄭泊羽坐在沙發上,他就遊魂似的飄過去在他邊上坐下,不一會兒,磨磨蹭蹭蹭到了鄭泊羽腿邊。
他也不是黏人。
鄭泊羽身上常年有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兒。他不換香水,用的總是同一款,不冷不甜的水生調,據說是定製的,凌嬌很喜歡。
以往鄭泊羽就算忙也會管他什麼時候貼貼。但是這一回,他制止了凌嬌的動作。布偶貓從貓爬架上跳下來,姿態輕盈地爬到鄭泊羽的膝蓋上,找了個姿勢繼續睡。
凌嬌愣住了。
然後,他就聽到鄭泊羽語氣隨意地開了口:「你很討厭小楓?」
只這一句,凌嬌的嘴唇就白了。
鄭泊羽沒有多說什麼,起身走了。
凌嬌在他身後很輕地說:「我錯了。」
對方沒有回頭。
接下來的日子凌嬌其實記不太清了。鬼迷心竅的代價就是內耗和不安。內耗於後悔和痛苦,不安於之後的處境。
等鄭泊羽重新回到別墅,凌嬌已經像是被抽掉了魂魄。客廳裡擺著行李箱,他等著鄭泊羽最後的通牒。在這之前,他只有一個最後的請求。
「……能不能,別告訴小楓。」他說。
鄭泊羽看著他,頓了頓:「既然怕他知道,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凌嬌沒回答。
他只是動了動唇,低聲說:「求你了。」
他知道他很過分很無恥。江楓不應該和背地裡算計他的人做朋友。
但是他捨不得。
過了半分鐘,他聽到了鄭泊羽的回答。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鄭泊羽嘆了口氣,像是對他無奈。
然後,凌嬌聽到他說,「凌嬌,其實你不用去和任何人比,就做你自己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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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第二罐的時候凌嬌意識還挺清晰。
其實他酒量不錯,多年酒桌上被灌出來的。而蔡洪平說要灌他,其實也沒下死手,至少沒讓他白的紅的混著喝。
第二罐喝完他開了第三罐,他在想為什麼。
其實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鄭泊羽會就這麼輕飄飄地放過他。
沒有趕他走,沒有再提,甚至作為江楓的髮小,他瞞下了這件事,變相地變成了他的「同謀」。明明他看得出來,鄭泊羽當初已經準備好了讓他走。
……為什麼呢。
他想。
是覺得沒必要?還是偶爾的寬容?
或許是後者。
不管怎麼說,這種寬容應該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酒喝多了,他站起來準備適可而止。
他的腦袋發暈,眼睛也看不清楚,但是無所謂,反正明天不上班。
鄭泊羽刷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面容姝麗的青年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