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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自己掙一份家業,還不計前嫌,待自己與沈鋒極好,衣服首飾樣樣不缺,平日裡雖做不到大戶人家的晨昏定省,但虛寒問暖還是時時有之。
對於王子墨,柳氏有謙疚,有欣慰,對於林芷嵐,那便是再也不能更滿意了,這樣好的媳婦,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柳氏心想要是王子墨真是男兒身,那該有多少,她們可以生幾個孩子,自己可以幫她們帶,到老了含飴弄孫,可是不人間最幸福的事。
敬上供品香火,求祖先保佑一家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王子墨起身看到柳氏在抹眼淚,便親自扶起柳氏坐下,溫言道:「娘,大喜的日子,您這是做什麼?」
柳氏撫著王子墨的手,感慨道:「娘心裡高興,你別擔心。我知道今日你們很忙,不必管我,寶兒我給你們帶著,放心。」
寶兒今日穿著大紅哪吒鬧海的衣服,是柳氏親手做的,做工極精細,寶兒穿著像觀音菩薩座下的金童玉女,配上烏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道:「寶兒與祖母玩,小叔叔說要給寶兒放炮仗。」
沈鋒看寶兒的眼神充滿了寵溺,拉著寶兒的手道:「走,咱們去湖邊放,那裡可以炸雪坑。」
「好,好,小叔叔帶寶兒去!」寶兒舍了柳氏,緊緊拉著沈鋒的手。
林芷嵐怕兩個孩子鬧出事,讓幾個婆子小廝跟著,王子墨湊到柳氏耳邊悄悄說道:「娘,我前兩日在城裡看到沈叔,見他在當鋪裡典賣舊衣,看著著實可憐,便給了他二兩銀子。」
「你這孩子,錢多燒手麼,給他銀子做什麼,老孃與他離的時候可是把家底都留給他了,老孃是淨身出戶的!」
「沈叔說他一直記掛著您與鋒兒,只是不敢來別院見你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給他銀子讓他能安穩過個年,也算是全了沈叔這些年對孃的庇護。」
柳氏聽了這話,一時氣不起來,雖說沈良是破落戶,但她嫁給沈良時也非處子之身,還育有一女,兩人之間說不上誰欠誰,就當王子墨扔了二兩銀子打狗算了。
「墨兒,這次給了也就給了,往後你可不能再心軟了,我與他在一起十幾年,我知道他是什麼人,他若是知道你心善會接濟他,你看他會不會日日都來找你。娘為何要與他離,你懂麼?」
王子墨自然是懂的,柳氏與沈良離婚,說到底大半原因是為了她,也是因為此事,王子墨才感受到母愛的偉大。
王子墨細想過,柳氏雖然貪財,但還是把自己當成親子看待的。不然,她也不會心心念念要讓自己回王家,刨去想得些銀子的小心思,她這個做孃的又何嘗不是想讓王子墨有個正經出身,只是柳氏能力有限,方式不對罷了。還有自己被沉塘的時候,柳氏裝瘋賣傻撒潑鬧場,使出渾身解數,根本不要臉皮,不就是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命麼。
以往的事,如今誰都不必記掛在心,人得往前看,一家子骨肉至親哪有隔夜仇,一起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才是正理。
熱熱鬧鬧的,就到了晚間,在臨湖的暖閣裡設宴,閣裡置了三桌,一桌是主家席,兩桌是府裡得臉的掌櫃主事,暖閣外間也置了五桌,下人們不必分尊卑,人人都有肉吃,有酒喝。暖閣的側廳,花樓裡的姑娘們唱得極歡,這次王子墨為了熱鬧,還請了戲班子舞姬,可是讓府裡的人高興。
不會行酒令那就划拳,不會作詩就說俗語,擊鼓傳梅,誰得了說個笑話,葷素不忌,要是吃飽喝足,開個牌局賭上幾把,反正每個人都得了主家厚賞,有錢著呢。
牌局肯定是沒王子墨的份,她水平太高,遭人嫌棄,林芷嵐難得下場,只是她不通賭博,輸的一塌糊塗,王子墨在邊上樂呵呵看著,就是不搭手幫忙,林芷嵐沒法子,只當是放賞錢。
吃著喝著,鬧著樂著,到了子夜,小廝們在湖邊擺了整整兩車煙火,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