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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桃花離去時的嫵媚背影,碧霞皺眉說道:「娘子心太善,何必如此厚待她。」
「她只不過是個可憐人,最大的錯便是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且看看吧,她若安份,我也不虧待她。」
主權是需要捍衛的,但做人也不能太刻薄,行善積德之類的虛無飄渺林芷嵐是不信的,她只是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則。
林芷嵐怕下面的人怠慢了桃花,用過午飯後特意去胭兒院裡瞧了瞧。胭兒住東廂,桃花住西廂,下人做事很麻利,房間已打掃乾淨,蓆子被褥也曬上了,西廂有西曬,林芷嵐命彩月拿了安吉產的青竹簾子掛上,廂房的四角都放上冰塊,又拿了不少布料給桃花,讓她做針線解悶,這才算是把桃花安頓好。
林芷嵐累了一上午,有些困了,想抱了寶兒去自己那邊睡個午覺,誰想進了胭兒的東廂,卻見胭兒靠在視窗發呆。
林芷嵐無聲嘆息,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如今怎得也這樣了,弄得陳旺樹要從軍,她這個做嫂嫂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
原本,林芷嵐是堅定站在胭兒這邊的,婚姻自主,戀愛自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她不會因為自己穿到了宋朝,就全盤接受宋朝的糟粕文化。
但是,當初這門婚事在訂下的時候胭兒並沒有反對,而且與陳旺樹相處下來,林芷嵐也漸漸發覺陳旺樹為人厚道,有擔當,重情意,人品極好,這樣的人做夫君,其實是不錯的選擇,當然要求也不能太高,比方說心靈的溝通就沒有了。
林芷嵐有些疑惑了,不知當初自己將胭兒留下是否正確,但如今以她的觀察來看,胭兒唸了書,學了禮,心也大了,陳旺樹這樣的粗人她看不上。
將睡著的寶兒抱走,林芷嵐滿是心事回到了正房,昨夜那張充滿了歡愛痕跡的蓆子已經換過了,但林芷嵐睡在上頭還是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激情。
不禁感嘆,世上又有幾人,能尋到相知相守,一直不變呢。
五天過後,一群頂著黑眼圈的掌櫃魚貫而出,王子墨的臉上也儘是疲憊,對帳總算是完了。
寶兒好幾日沒見過王子墨,一見面就撲上了去,蹭來蹭去好不開心,也不嫌棄王子墨身上的汗臭味。
林芷嵐見寶兒軟軟地叫「爹」,王子墨卻是板著臉沒有反應,忙讓彩月將寶兒抱走,上前按著王子墨的頭說道:「先去洗洗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王子墨歪著頭,盯著林芷嵐的臉發愣,弄得林芷嵐一頭霧水。
「快去,一身的汗味。」
「帳目有問題。」王子墨青著臉說道。
「有問題?哪間鋪子?」林芷嵐不由問道。
王子墨盯著林芷嵐看了又看,嘆了口氣,起身去洗澡了。
「莫明其妙,熱傻了?」
王子墨心情不好,下面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到了晚間,王子墨也不跟大家一同用飯,要了些酒菜,自個兒鑽進了書房。
「小良,你與我說說,哪家帳面出現了問題。」林芷嵐很少見到王子墨有這樣生氣的時候,想了又想,便叫了貼身服侍的小良來回話。
小良顯然是個好孩子,垂手答道:「小的不懂帳房的事,不過今日對帳完畢,小爺讓掌櫃們明日回鋪子,只是王恩掌櫃被小爺留在了外院,說是過些日子再回去。」
林芷嵐聞言,不由「咯噔」一下。
「彩月,你去傳話,讓王恩來見我。」林芷嵐沉著臉說道。
「娘子,二門上已經落鎖了,叫王恩掌櫃進來怕是不妥吧。」彩月勸道,如今王子墨在家,這避嫌還是要的。
林芷嵐想了想,點頭道:「那明兒一早就去叫吧,小良,你去前頭好生伺候著,若夫君有事,你馬上來報我。」
按小良對王子墨的理解,這回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