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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旅駐防綏德後,為了保衛黨中央和陝甘寧邊區,採取多種方式,同頑軍開展尖銳的鬥爭。當時,國共雙方經常在專署內一起開會鬥爭。1942年2月,何紹南自西安返綏德後,更加緊了反共活動,並準備以5個保安大隊包圍襲擊我九旅旅部。後發覺我們已有準備,就率部逃向橫山石灣,途中被我殲滅大部。從此,我們進一步鞏固了邊區,並同華北敵後根據地連成一片。1940年4月,抗大三分校為了使教學同實踐工作緊密結合,更好地為部隊培養、輸送合格的指揮員,校長許光達、訓練部部長李國華率領70多名教員和部分學員,到九旅參觀學習。我也是參觀學習團的成員之一。我們在九旅學習了一個多月。快要結束時,聽說九旅想從教員中留一些人到基層部隊中加強工作,我馬上去找李國華部長,堅決要求留下來。原來在我們實習過程中,王震旅長看到這些知識分子幹部有文化、軍事素質好,非常喜歡。他就找許光達校長要求留下幾位教員,充實部隊。校長同意後,九旅就派政治部的同志去考核、挑選。由於我上過軍校,還參加過淞滬抗戰,在抗大學習和工作表現也不錯,又多次積極要求到前線部隊,所以就被選中了。當時訓練部部長李國華可能覺得我年輕聽話,佈置起工作來得心應手,對我很信任,所以他最初不同意我留在九旅。其實他自己也想到部隊去,就動員我再等等,有機會一起上前方殺敵。我就對他講:&ot;像你們這樣的高階幹部不好分配,機會太難找了,而我們營、連職幹部的工作分配,不用驚動上級,您還是放了我吧。&ot;經過死磨硬泡,李國華總算答應了我的請求。
九旅本來還想多留一些人,王震要幹部的原則是越多越好。可是抗大教員也緊張,最後決定只留下了我和陳實兩個人。陳實任旅部教育科副科長,原計劃要我到旅部教育科當副科長,我就向參謀長唐子奇表示:&ot;我申請來部隊,就是想到基層帶兵打仗。&ot;參謀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向我解釋道:&ot;紅軍同國民黨部隊不一樣,帶兵方法、制度完全不同,你未必適應。如果一定要下基層,不如先到教導營鍛鍊一段時間,熟悉了紅軍的管理方法和作戰指揮職能再說。&ot;於是,我就找陳實商量,他也覺得參謀長的話有道理,剛到紅軍部隊,任何事都沒有親身經歷過,不妨先在教導營學習一段,這樣可以熟悉瞭解紅軍的管理體制。最後,旅部決定派我到教導營一隊任副隊長。教導營一隊隊長叫吳進清,指導員姓譚,都是紅軍幹部。我與他們相處尚好,雖然每天操練很忙,但精神愉快。紅軍和國民黨軍隊的建軍宗旨本質上完全不同,特別是紅軍部隊強調官兵平等,以說服教育為主,不可以打罵士兵。但在管理制度方面都要遵循軍隊的要求,出操、上課、野外演習、警衛值班這些內容是任何現代軍隊都具有的共性。我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日常訓練和部隊管理。
我在連隊工作了大半年,1940年底,九旅已在綏德安好了家,部隊暫時不打仗,旅部就將教導營的工作重點轉到部隊訓練,於是決定擴大教導營編制,由原來的兩個隊擴編為四個隊。一隊學員是營級幹部,二隊學員是連級幹部,三隊是排級幹部,四隊是政治幹部。每隊一百多人,共四百多人。在綏德練軍的條件也不錯,有現成的營房和操場。為了加強教導營的工作,旅黨委決定政治部副主任王恩茂同志兼任教導營政委,營長江子炎是位老紅軍,文化不高。我由一隊副隊長升任營參謀長,後又任副營長。政治處主任是於丁,後來升任副政委。於丁是江蘇鎮江人,在省藝術專科學習過,1937年到延安,先後在陝公、抗大、馬列學院學習。他早我兩個月到九旅工作。我們都是從國統區來的青年學生,自然比較親近,經常在一起交談對八路軍的感受。當時,教導營還有一名副營長張英,是從國民黨軍隊俘虜來的,當過連長,人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