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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他的合法妻子,夏煙容。
Kenny撣了撣手中並沒有沾上灰塵的檔案,目光落在封皮“離婚協議書”那幾個字上,搖了搖頭:
“還是說不通,太太還是那句話,除非她死……”
話沒說完,Kenny察覺到赫連的手已經緊緊攥成拳頭,但只有一瞬,他便又放開了,只是眉頭不解,赫連輕輕吁了口氣,語聲頗帶黯然:
“他們夏家,都是這種脾氣。”
剛強,決絕,當年的夏明是這樣,如今他的女兒亦是如此,離婚這件事,他對她提了不止一次兩次了,但每一次,都以她的瘋狂而不了了之,她割過腕,服過安眠藥,拿菸頭燙傷過自己,甚至有一次正唱戲的時候,她忽然從戲臺上跳了下來。
而早在遇見林落白之前,赫連獨歡對這段已然腐朽的婚姻就已不抱任何希望,他所做的,是對一個忠心為自己打拼八年的長輩的補償,夏明夫婦臨死時的情景,他歷歷在目,他想如果夏煙容不愛自己,他大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而後彼此放手,各自去追尋自己的真愛和幸福,但偏生不幸,那個女人,愛上了他。
煩躁伴隨著一場雨鋪天蓋地,赫連獨歡拿過Kenny手中的協議書在辦公桌前坐下,翻到財產分配那一項,取了筆,刷刷塗掉舊文,略一思忖,落字成書。
Kenny拿到被他修後的協議,大吃一驚:“赫氏的股份的50%轉到夏煙容和夏小君名下?你不是瘋了吧!”
赫連獨歡丟下鋼筆,淡淡地微笑:“我清醒的很,你把這份協議先拿給夏小君看,另外告訴他,崑山的分公司以後就交給他管理,每年營業利潤總公司與他三七分成。”
Kenny的嘴巴張得更大:“他三,我們七?”
俊秀的眉頭輕動:“是。”
Kenny不再說話了,依赫連的脾氣,但凡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看來他這次是鐵了心要跟夏煙容離婚了。
雨已經越下越大,赫連獨歡站起來穿好了外套,對Kenny說:“不著急回家的話,一起喝酒。”
是Kenny找的酒吧,名字叫做安吉拉,這種地方赫連獨歡來的並不多,倒是Kenny比較愛玩,工作之餘常帶朋友來這裡喝酒唱歌。剛進酒吧,就有幾個穿著吊帶衫的年輕女子迎上來,笑著喊Kenny“親愛的”,當然也有人把目光投向旁邊更加帥氣沉默的男子,眼前那些女子就要粘上來,Kenny趕緊伸手一擋:
“妹妹們自己去玩哈,我今天有事。”
“一起玩玩也不錯啊。”冷清清的一道聲音傳來,Kenny傻了,扭頭看,竟真的是一向謹慎自持的赫連獨歡,嘴角噙著玩味的笑,眸子中的深光被陸離璀璨的燈光耀的看不清楚,他轉身瀟灑走開,下一刻,那些花蝴蝶一樣的女孩子自然尖叫著瘋狂地撲了過去……
Kenny立在一旁看著坐在美女中間不停喝酒的赫連,不停地嘆著氣,他這是自我放縱麼,是自我麻醉麼,真的是那個女孩子,傷了他的心麼?
赫連,你怎麼會變得如此落寞?
是的,他明明也是笑的,俊美的臉上,唇角微微下陷便是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容,他的目光那樣溫柔,薄醉的面容在燈下,是如此的動人,可是那周身喧囂背後的寂寞,竟是誰能懂呢?
他丟下公司的年中會議一路追到昆明,卻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林落白,也是鐵了心的不再想他了吧,那麼傾心的付出,也許在那個女孩看來,只是有錢人玩的一場遊戲,受傷的是她,被侮辱的是他,那個該死該遭報應的人,是他赫連獨歡。
眼前的臉,那麼妖豔那麼媚俗,沒有一張是她水蓮花一樣的臉,喝了無數杯酒的男人突然厭惡地抽身而起,將那些女人摔在了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