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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思緒有多麼飄忽,孟奇最終還是隻能認清現實,以自己這具身體的年齡和被人遺棄的狀況,唯有安心在少林寺學武一段時間。
「不知將來可不可以帶藝還俗?酒可以戒,肉不能戒!」孟奇覺得自己真是「深謀遠慮」,走一步看百步,已經開始思索學成之後的事情了。
這一路上,黃衣僧人都未穿過供奉佛像的大殿,而是從兩側繞行,越過幾處院落後,他第一次推開了一處大殿之門。
門吱呀一聲開啟,孟奇極目眺去,發現了幾十個十五歲以下的孩童,最小的估計只有八九歲,他們盤坐在蒲團之上,目光集中於上首的一位寬面大耳僧人,這僧人同樣著黃衣,表情嚴肅,手握戒尺。
「南無阿彌陀佛,玄藏師兄,所來何事?」這寬面大耳的僧人有一把渾厚的嗓音。
嘖,完全可以去唱美聲了,孟奇越是緊張越是忍不住亂想,同時知道了帶自己入寺的竹竿和尚法號玄藏。
玄藏低宣佛號後道:「玄苦師弟,這是我之前提過的那小孩。」
他坦坦蕩蕩,一點也沒有私下交代的意思,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嗓音乾癟難聽,與玄苦差距甚大。
玄苦看了孟奇一眼,不見笑容地道:「依次而來。」
孟奇不太明白地看了看他,身旁的玄藏則指了指一個空著的蒲團:「等著詢問。」
「是。」孟奇再怎麼也是工作過好幾年的人,這點狀況還是能看懂的,於是手腳麻利地學著其他孩童盤坐於蒲團之上。
玄苦沒再看孟奇,手握戒尺,問起了某位孩童:「俗家姓名為何?為什麼入我少林?」
這孩童大概十歲出頭,唇紅齒白,模樣俊俏,表情卻有點木訥:「我叫方阿七,因為吃不飽飯,被賣給了和尚。」
噗,好幾個孩童失笑出聲,他們都是年齡較大的那批,這方阿七的回答簡直是當著和尚的面罵禿驢啊!看來他腦袋有點問題。
玄苦皺了皺眉,臉色略黑地道:「以後不要再用俗家姓名,你的法號是『真慧』,入雜役院。」
輕微的吸氣聲從幾個年長懂事的孩子口中傳出,他們的表情告訴孟奇,這雜役院似乎不是什麼好去處。
「方阿七就是真慧,真慧就是方阿七……」已經是「真慧」的方阿七低聲誦念著。
玄苦目光移開,投向了某個相對年長的孩子:「俗家姓名為何?為什麼入我少林?」
這孩童應該有十三四歲了,表情略緊張,可還是流暢地回答道:「回稟大師,弟子姓劉名治,因家人慕佛法,崇武道,而被送到少林。」
他們是經過挑選之後的孩子,根骨都算不錯。
玄苦微微點頭:「還算坦白,若你只言慕佛法,那就要讓你去雜役院了,今日起,你法號『真德』,入『武僧院』。」
「謝玄苦師叔。」真德雙手合十道。
按照他知道的情況,一旦有了法號,根據「心空無玄真,清淨智慧深」的排序,自己在有正式師父前,也可以直接稱呼玄苦為師叔。
玄苦沒為他的小聰明點頭,直接越過了他,開始詢問別的孩童。
真德內心一凝,看來玄苦師叔正如傳聞裡那樣,為人極其方正,不能靠阿諛奉承打動。
對玄苦的詢問,孟奇最初完全是抱著看熱鬧得資訊的悠閒心態,可突然之間,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我叫什麼?」
「這具身體叫什麼?」
孟奇搜腸刮肚,抓耳撓腮,卻始終想不起這具身體的姓名,他連一點記憶都沒有繼承!
「總不可能直接說孟奇吧,玄藏還在看著呢!」
「他肯定知道這具身體的來歷和姓名!」
「得想個辦法唬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