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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思索了會兒,答應了。
她答應了,裴夜就不答應了。
有些事雖然可以塵歸塵,土歸土。但有些東西到底也是不可磨滅的。
華清來找林溪的時候,裴夜面無表情把她拉住:「不準去。」
林溪反握住他的手,安撫他:「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裴夜並不鬆手,嘴角噙著冷笑,此刻的他又恢復以前那種蔑視一切的樣子,「他能有什麼辦法?你去見他,還不如多看看我,我要想恢復馬上就能恢復。」
華清挑了下眉,袖手瞧他一眼。
林溪茫然了下,「你說真的?」
意識到說漏嘴的裴夜:「……」
然後林溪就明白了,明白了之後,她更氣了,轉身一頭扎進了她的人間小院,手一揮就是一道結界——
意思很明顯,姐姐我不想見你了!還多看看你,做夢吧!
她進了小院,回了房間,就把被褥什麼的用清潔法決清了一遍,然後一頭埋進去。
她確實是有些脾氣,幾百年的惶惑孤寂,不知今夕何夕,不知何處。也不知道原本死就死了,為何會來這裡走一遭,還要難過這一回。她本就不屬於這裡,找不到歸屬,就像個遊魂一樣,也想過死了算了。
可她也知道,他為何會有那樣的選擇,他選擇讓她活下來啊。
他卻不知道,如此對留下來的那個才是最殘忍的。
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她長年累月積壓的情緒甚至沒敢徹底傾瀉,小心翼翼的守著他,盼著他早日恢復,不敢分哪怕一秒的神,怕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可他竟然還!騙!她!
她在榻上趴了一小會兒,就聽見外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喚她:「溪兒。」
林溪委屈,不理他。
那聲音又道:「對不起。」
林溪感覺枕頭濕了一片。
其實他沒有對不起她,可她就是害怕,就是難過。
好一會兒,她情緒漸漸平復,卻發覺外頭沒了動靜。她其實也沒想攔住他,根本不是什麼厲害的結界。所以他走了?
林溪又委屈了,她爬下榻,出了房間,果然沒看到人,就更委屈了。
「大騙子——」她手背擦過眼睛,嘀咕著,「一點誠意都沒有……」
話音剛落,忽然落入一個懷抱,熟悉的微冷的氣息盈了滿懷,濡濕溫熱的唇瓣貼在耳骨親了親,他低聲道:「對不起。」頓了下,「沒有下次,你別生氣了。」
他本從背後抱著她,說罷,就把她身體轉過來,冰涼的手指擦上她的眼睛,黑沉沉的眸子定定看著她,眼見她眼睛又漸濕潤,只能懊惱的去吻她:「我說真的。」
林溪抽抽噎噎,在他唇上咬了下,裴夜沒停,反而更加深入的與她唇齒糾纏。
其實只要他能好,以後不會有事,她已經別無所求了。
林溪故意的在他背上錘了兩下,沒用勁,甕聲甕氣道:「你就不怕我不等你,或者跟著你去了?」
裴夜沒回答她,卻把她帶去了一個地方,一個人間聽戲的地方,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唱了一出還魂記。
裴夜拉著她的手,支著腦袋看她,「你喜歡的那種話本小說改的。」
林溪嗯了聲,她聽出來了。
他又道:「裡頭有句話,我覺得挺應景,好像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溪黑漆漆的眸子看著他,想到什麼忽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裴夜拉著她的手,置身喧囂,他眼底卻只有她,他認真又清晰的把那句話唸完,「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明白嗎?」他問。
林溪只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