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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就有點懵逼。但既然不怎麼會受傷,她就大膽些,伸手去扯那些灰白,跟撕橘絡似的一點點把那些東西一條條撕下來。很快她冒了一頭的冷汗,那純碎的黑不傷她了,可是那些灰白反抗激烈,刀割似的,所觸之處似乎想侵染她的神魂。
藥王宮裡,雲舒月搗著藥,忽然腦中一陣刺痛,然後她發覺自己對於神器的感知越來越弱。
她霍的站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大,帶倒了一案的藥罐噼裡啪啦。可是她無暇顧及,站起身就往外跑,衝到門口,她又停住了——
已經完全感知不到了,就連軒轅劍現在哪裡她都感知不到。
是誰?是同她一樣神魂進入意識,強行壓制嗎?可是天界沒有人敢啊,神器氣息微弱,一不小心就更難喚醒,他們不敢的啊!
當初她也沒有把握,只是想著試上一試,若是成功,就無人敢再小看她。若是不成功,大不了她再把劍丟回極淵。可是現在,現在她感知不到了,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怎麼敢!
雲舒月惱恨至極,一回身掃落了房間所有的藥櫃,尤不解氣,又摔了所有的瓶瓶罐罐。胸口劇烈起伏著,她呆呆坐到凳子上,頭一次不知所措起來,一遍遍問自己該怎麼辦,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再失了對神器的控制,天君便是想拿她怎麼辦就怎麼辦。更遑論她還要等著看離淵和他那好徒弟身敗名裂……
不能慌……
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
林溪不知道自己在劍裡度過了多久,她一點點將那些灰白收集起來,團在一起,她感覺是成功了的,轉身欲走,可是耳邊幽幽的傳來萬千痛苦的哭喊,一聲疊著一聲,不斷重疊迴蕩,似乎很遠,又幾乎貼在耳邊,滅頂的情緒隨之而來,讓她陷入無盡的悲傷裡。
林溪下意識摸了摸眼角,神魂沒有淚,不然她肯定淚流滿面了。
難過。
真的太難過了。
那些滅頂的情緒將她塞滿,無限的悲憫湧上心頭,這一刻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想如何不這麼難過,如何將那些人從痛苦之中解救出來。
她看見自己慢慢變得透明,身體一寸寸化作盈白的光點,散向各處……
然後那痛苦的哭喊聲便真的小了些。
十日倏忽便過。
這十日內發生了許多事。先是天君下令天兵自魔界撤回,魔界求娶靈溪上神的帖子也遞了上來,遞的十分的霸道,聲稱三日後便來天界迎人。
這三日之後,正是林溪進入劍中的第十日。這十日裡華清一直守在神機閣裡,就是擔心會出什麼意外,然而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能看見劍身上的灰敗之氣在消散,可同時也感覺靈溪的神魂越來越弱。
他一開始之所以同意她進入劍中,是知道她血脈神魂的異處,劍不會對她過分排斥,也是明白以她的能力單將雲舒月神魂獻祭後烙下的烙印清除掉很容易。可是隨著她久久不出,華清就意識到不對,可此時他若想強行將她的神魂拉出來,只有他自己也進入劍中,風險未免太大,很可能他和靈溪,甚至劍本就混沌的神識都受損。
正這時,神機閣的大門緩緩開啟,天君自外而入。
這幾日天君把魔界打算和天界聯姻的事正式同眾仙家議了議,雖沒有先例,但這種人家兩情相悅,又能解決魔患的事,大家打心底其實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而且六界之中,不同種族聯姻也是常有的,神族和妖族,妖族和鬼族都有。更何況如此更能體現天界的氣量的博大和包容一切的仁慈。大家心底贊同,還是先把目光投向了離淵,畢竟那是他的徒弟。
但此時離淵再沒有反對的理由,當初天界對魔界出兵是他最終首肯,是對魔尊存疑,如今魔尊都按他的要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