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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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幸福,當然也都有他們心中的苦。
正如這位道姑,年輕時也許是因為感情的糾葛,讓她放棄了塵世,放棄了塵世,不代表苟延殘喘地活著,更不代表生活得沒有意義。
晚上睡覺時,車廂內很悶熱,老太太害怕我凍著了,把她的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我感動得想落淚。也許在我離開家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為我遮風避雨,也沒有了任何一個人能夠感動著我的感動,悲傷著我的悲傷,一切都從頭開始,我的未來和未知,只有我自己去掌控。我沒有理由退縮,也沒有退縮的勇氣,父母的敦敦教誨,充斥著我的大腦,讓我永遠不再有懈怠的機會。
想起張曉,此刻的她是否為我擔心,是否也在默默的祝福我。也許吧,一切不過過眼雲煙,一切不過是人生的小插曲,而未知的深圳,是否會有我的一席之地,或者說是否會有我生存的空間,我們是被社會拋棄的一代,多少人需要經歷大浪淘沙的過程,而我是否是剩餘的那些閃閃發光的金子?
火車駛過一座座山丘,駛過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城市,終於到達了終點——深圳,一個祖國的寵兒,一個坐著火箭上天的衛星,終於踏在了我的腳下。
臨下車時,給師兄打了個電話,師兄告訴我他現在很忙,讓我等他下班後來接我,但我已感激不盡了,索性現在離下班還有很長時間,我側面打量起這座城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回回,街邊的小攤仍舊是那樣的熟悉,操著不同語言的各路神仙開心的交談著,火車站擴音喇叭裡,用白話和普通話分別介紹著出站或者入站的列車,這裡仍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城市,除了人多,和內地的省城沒有任何區別。中國的城市永遠不是一個值得安居的城市,在中國的城市裡居住和生活,很難會有一顆健康的心靈,當然更別提會有很長的壽命。
深圳依舊脫離不了中國,就像一個窮小子突然中了五百萬,他依舊不具備享受五百萬生活的習慣。記得村裡有一座新建的兩層小樓,於是便去看稀奇,進入樓房內,房間裡只是簡單的抹了白,擺設亂七八糟,孩子的鞋子和衣服滿世界丟著,看到這一幕,我搖搖頭,他依舊是個農民,給他一座皇宮,他也會整成豬圈。
深圳就是如此,各個地域的人來到這裡,都是衝著這裡錢多人傻而來的,事實上這裡的人們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精明,因為他們經常上當,吃一塹,長一智,經過形形色色騙子的洗禮,大浪淘沙下的傻蛋成了半仙一類,這類人就構成了深圳的精英,他們再去變著法子去欺騙新來者,或者去變著法子剝削新來者。這裡完全是蛻化變質的資本主義國度,而可怕的是山南地北的人來到這裡,又離開這裡,有多少人還記得自己還是社會主義的子民。
我冷酷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冷漠地看著周圍的各色人種,對,我要蛻化成蟬。
在街頭溜達了很久很久,各式各樣的人群出沒在我的身旁,他們中是否有母親所說的騙子,我不得而知。其實騙子本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具備排斥陌生人的能力。而我四年內在和張曉交往的過程中,讓我變得如此的冷峻,周圍的一切都不能讓我起絲毫的表情變化。記得一次去逛商場,剛好路過一個賣童衣的攤位,就稍微猶豫停留了片刻,服務員立刻過來,問我和張曉,是給女兒還是兒子買衣服?我搖搖頭,沒說什麼。也許我的面孔顯得過分蒼老,而張曉明顯看上去還是個孩子,我無法理解服務員的眼光。
師兄依舊沒有過來,而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我又不太方面催促他,畢竟我和王發樹不太熟,而且現在是在求人,沒有辦法,匆匆吃了一點街邊小攤上的食品,就蜷縮在火車站出站口的臺階上,這時曬得黑黑的大媽們一個個過來,問我:“住店嗎?有小姐。”
我一驚,很快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