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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女兒也想跟哥哥姐姐一起去上學嘛~”
被小女兒這麼一撒嬌,謝太傅感覺心底軟和得像是塞進去一團甜甜的棉花,蓬鬆柔軟,令他整個人都不禁愉悅得有些飄飄然,嘴角忍不住上揚。
然,決心做個嚴父的謝太傅清咳幾聲,抿起唇,依舊板著臉企圖樹立不近人情的威嚴。
“懷瑾跟朝歌目前都就讀於國子監,那裡的功課繁雜,祭酒大人更是嚴苛。若是沒有基礎的話很難追上。不是爹不願意,而是怕你受挫之後一蹶不振,反而傷心。”
“爹,我讀過書也識字的。我不會給謝家丟臉,會努力用功的~”
說著,長杳上前牽起謝太傅一角衣袖輕輕搖晃,滿眼懇求,軟糯著聲楚楚可憐的軟磨硬泡“好不好,好不好嘛爹,爹,你說話呀。”
饒是謝太傅再怎麼“嚴父”,被最疼愛的小女兒這麼一通胡攪蠻纏,心裡也迷糊得找不著北。
謝懷瑾同謝朝歌自幼都有些懼怕他這個父親,鮮少親近撒嬌,更多的是敬慕與恭孝。而長杳不同,她更像是尋常人家的貼心小棉襖。
該撒嬌撒嬌,該耍賴耍賴。
毫無心理壓力。
謝太傅剛好還就受不了這套,只能無奈嘆息,扔給小女兒幾本字帖。
“先把字練好,下月我來檢查。若是過關,便送你去國子監同懷瑾朝歌一同唸書。”
長杳字還真挺難看的。
她沒有讀過私塾,小時候飯都吃不飽哪有閒錢去買筆墨紙硯,為數不多的知識還是陸郎中照看藥鋪時閒得無聊的時候隨手教的。
接下來半月,長杳幾乎廢寢忘食的在房間裡練字,然而不盡人意的是哪怕有謝太傅的教導指點,寫出來的字依舊很難看。
她天生不是這塊料。
長杳難得有些挫敗沮喪。
【別說謝太傅了,我看著都心疼。杳杳寶寶的手指腹側都磨出血泡了,寶寶好努力。】
【再怎麼努力也沒用,一個廢物女主怎麼能跟我們冰雪聰明的朝歌小天使比,我們家朝歌可是京城裡無人不知的才女,女主就算花一輩子也追不上!!】
【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商城裡什麼樣的金手指都有得賣,大不了我給女主寶寶氪一個!而你家那什麼小天使也不見得是光憑自己的本事,背地裡沒少依附系統吧?】
聽到這裡,長杳放下筆,揉了揉痠痛的手腕。
她單手托腮,望著宣紙上毛毛蟲爬過一樣的扭捏字跡,懊惱的喃喃自語道。
“或許天底下有什麼能速成的辦法…不過就算有,我也不想要。若是習慣於依賴奇蹟,等奇蹟消失後,不就一無所有了嗎?好可怕。”
在系統不親自下場的情況下,長杳不是很想去依靠觀眾給的“金手指”。
說不準哪天這個名為直播間的東西就會從她意識裡消失,再也聽不見,又或者觀眾開始倒戈偏向於謝朝歌,收回賜予自己的能力。
到時候習慣了透過刷好感去換取特殊能力的自己不還是個廢物嗎?
在長杳看來,至少奪回被偷走的人生這件事是自己的私仇。她更想憑藉自己本身的能力去完成,而不是靠成為誰的依附,誰的玩物。
哪怕努力過後結果不盡人意,至少無愧於心。
她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
唯有自己,絕不會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