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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注意質量。你給他們說清楚,不注重質量我們就立即中止合同,讓他們賠我們的損失。”
歡喜說:“不會,那幾個廠子把你當爺,他們不敢馬虎。”
九兒仍然盯著歡喜說:“正因為他們不敢馬虎你才要去說,敢馬虎的人你說也沒用。你去了以後,要有總公司領導的樣子,不要嘻嘻哈哈見酒就喝。你馬上去印幾盒名片,我是總經理你和紅軍是副總經理,設計好看點兒。你明天拿了名片就走人,一個星期後我來換你。”
歡喜點頭退了出去,九兒又算起帳來。這幾年,他已經積累了近千萬的家底。明年呢?後年呢?以後的每一年他都會有一千四五百萬的固定收入,如果再整一點兒別的…… 。 算到這兒,九兒把屁股在老闆椅上扭了幾下,忽地轉了一個圈兒,最後他還是憋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借雞下蛋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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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紅軍在廠子裡坐陣,秀芹在A市坐陣,歡喜和菊香在B市坐陣。一公二私三家公司的生意都進入了良性運轉,九兒反到閒了下來。人就怕閒,閒著閒著就會閒出事兒來,特別是有錢的閒人。
窮人閒了,要謀劃著掙錢的門路,有錢的人一旦閒下來思謀得一定不是掙錢,而是花錢。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一千多萬的老闆在國內還不是很多。因為,那個時期的民間資本還沒有名正言順地進入房地產行業。就像啤酒一樣,在沒有倒入杯子之前是不會產生泡沫的。當時,沿海城市的極少數人走私炒股票是掙了些一錢,但那是一個又一個的美好故事,是一個又一個的把錢在紙上划過來轉過去的數字遊戲。他們比不得九兒,九兒幾個保險櫃裡鎖著的、懷裡揣著的、銀行裡存著的都是些真金白銀。且這些真金白銀每個小時還在不停地累積。如小兒的雞 雞,一泡尿越憋越大。當那些炒股票的、賣人參護寶液的、用化肥換飛機的……,最後都跳海的跳海跳樓的跳樓,九兒卻像坐在印鈔機漏斗的下面一樣,等著錢劈里啪啦往懷裡掉。九兒錢賺得穩妥,人也不算太壞,該給某人送錢時自然會甩一坨給他,絕不會陪著別人假打麻將真送銀子。九兒覺得,坐在那兒打麻將故意輸錢和故意贏錢的人,都是十足的婊 子,一邊兒立牌坊一邊兒脫 褲 子。
這段時間九兒儘量迴避老婆薛菊和丈人老薛,怕自己把辭職的事兒說出來招致他們的臭罵。目前他還不想說,清靜一天是一天,等年底承包期一到再說也不遲。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是再有想法也只能順著他隨波逐流飄洋過海,反對不到哪兒去。
他想出去散散心,呆在辦公室裡就如痔瘡廣告上的男人,前後左右都不得勁兒。他從辦公室的櫃子裡拿出了隨身的夾包,又往裡面塞了三萬塊錢。這是九兒的習慣,隨時保證包裡有三萬塊錢的備用金,差多少補多少,出差在外也是這樣。話又說回來了,九兒包裡的三萬就像老百姓身上的三十和三百,不多裝點兒咋好出門?
九兒臨走前對王紅軍指示:“市裡在放‘大哥大’的號,我去弄幾部回來。有事兒就給我打傳呼,你在廠子裡給我盯好了。”
王紅軍點完頭,九兒就摸了車鑰匙夾著包出門。他到加油站里加滿了油正要上路時,突然聽見有個女人喊九兒。扭頭一看,見是從前在庫房上班時經常喂他糖吃的同事小蘭。
待小蘭跑到近前,九兒問:“咋了?狼在攆你?”
小蘭問:“你去市裡不?”
九兒說:“去。”
小蘭說:“把我捎過去吧。”
九兒玩笑:“我以為你又要餵我糖吃哩,不稀罕我了?”
小蘭鼓著眼睛瞪著九兒說:“我就是餵你吃一輩子糖,也換不來你一句實話。唉,怪我爹沒本事,官太小。”
九兒嘻笑著說:“生氣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