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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人世間的事兒,有著數都數不清的不公平,有的看了讓人明白,有的看了讓人更加地糊塗。
按理說,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同生同長,但命運的版本卻層出不窮花樣翻新。古時候秀才進京趕考,N多人勤學苦讀一輩子,頭髮拴在房樑上錐子戳在屁股上,熬更守夜星光燦爛。考了幾十年人都考成了肉乾兒,卻未曾獲得半分功名。有的人,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次就能高中皇榜光宗耀祖,吃不盡、喝不盡、風光不盡。還有的人,日日月月年年買彩票,只是中個五塊十塊。而有人只買一回,便能抱著幾百萬元回家,貓兒狗兒都能成心肝寶貝,比兒子還要親。您說,那些沒有成功的人是苦沒有吃夠,還是罪沒有受完?有些人生意越做越大,有些人卻越做越窮,最後熬成了苦瓜模樣。有的人一身的本事,苦苦謀劃想整點動靜,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時,老天爺偏偏只吹西風且吹得一塌糊塗。最後只好刷鍋洗碗典了所有的家當,抱個石頭去砸天,做了空中飛人。還有的人,當然只是少數中的少數,好事兒推著他往前走,想停都停不下來。
九兒就是這種人。
運氣就像流水線上下來的汽車,一樣的質量一樣的顏色,有的車一出廠門沒開一公里遠就碰了個稀爛直接報廢,徹底走完了一生。有的車遇到的司機心疼備至,如同娶了二房太太天天養護擦洗,開個三年五年也不曾擦劃一回。世間的事兒就是這樣的稀奇古怪,難說得很。
這回去市裡,九兒本來只想使個小美人計擺平財務處的攔路虎,把錢順順當當地要回來就萬事大吉。沒想到的是,他除了要回了拖欠的貨款還歪打正著地認了財務處的會計科長當“姐”。此“姐”非一般意義上的姐,含金量極高。臨回廠子之前,他撥通了“姐”的電話:
“姐,我九兒,我回去了。”
電話那頭說:“事兒辦完了?啥事兒沒辦完姐幫你辦,下次來先打個電話。”
撂下電話九兒的心裡踏實了,他交待歡喜:“姐”之事不要向廠子裡的任何人提起,包括薛菊和翠蘭。這是他到目前為止,手裡攢下的最牛B的一張牌。
回到廠子裡廠長們喜笑顏開,唯有薛菊的兩隻眼睛裡淚花兒翻滾。
“你還知道回來?”
“事兒辦完就回來了。”
“咋不多住幾天?有人陪、有吃有喝,你還回來幹啥?”
“本來不想回來,可是想老婆想得緊,就回來了。”
“你還有老婆?”
“有,正在說話哩。”
九兒拉過薛菊在臉上親了一口。
之後的日子,廠子裡順風順水九兒也順風順水。先是主管局長患了肝癌老薛頂了局長的位,再是九兒的手裡捏著廠裡的對外關係無人能夠取代,順理成章當上了副廠長兼聯絡辦主任。
老薛高升之後的空位由老黃頂上,老黃前腳上任,後腳就將聯絡辦的桑塔納換成了奧迪。也說是為了廠子的臉面有粉不能擦在屁股上,非要讓九兒坐在那奧迪車裡為廠子爭光添彩。
心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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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廠財務處下設三個科,會計科、統計科、成本控制科,九兒的“姐”就是會計科科長。她年紀不大權力大,負責所有外協單位和本廠材料款的結算,在財務處的輕重僅次於處長老郝。她叫姚詠,陝西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十年前大學畢業後分在汽車廠籌建指揮部財務室上班。上班的同時,公私兼顧地認識了另一位更了不起的人………老公鍾玉帆。鍾玉帆畢業於國內最著名的大學汽車工程系,學業優異,受國家委派在世界汽車之都的德國,攻讀汽車工程碩士和博士學位。他在國外時就接到了任命,任命他為第X汽車製造廠籌建指揮部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