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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沒有任何的觀眾,是一場君子之爭,平心而論。
楊天剛落座於老者對面,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來襲,但並不是因為其境界,而是因為其似哭似笑的神情。
如同一尊七情不沾,六慾不存的佛陀,渾身上下如同金剛罩一般,無孔不入。
但越是如此,楊天心底埋藏的笑意就越加的濃郁。
老者看著他自信的模樣,不屑的笑了笑,率先開口道:
“小狐狸,來吧,你先來,論道十問太長,三問即可,老夫才不願意與你浪費時間。”
楊天輕笑著點了點頭,立即就說出了第一個的問題:
“無情之道,有凡有仙,戒斷幾欲幾境?”
老者看著他無知且自信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著,他是不是傻了,問他如此簡單的問題。
但他想要那枚丹藥,也只能陪著他玩,淡淡道:
“凡者,忍七情六慾第一境,斷七情六慾第二境,化七情六慾第三境。”
“仙者,無情有欲第一境,無情無慾第二境,有情無慾第三境。”
楊天聽著他的回答,臉上的笑意仍然不減,很快就丟擲了第二個問題:
“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這個問題也非常的簡單,老者思考了一下,就跟看傻子一樣看著楊天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謂天道無情,道法自然。”
說完這句話之後,老者就胸有成竹的抱著雙臂看著楊天,彷彿那飛昇丹已經到手了一樣。
而楊天在聽完他最後的一個論道之後,笑容濃郁的快要溢位了螢幕,繼續開口道:
“天道無情無慾,萬物道法自然,天道大愛於世間,大愛於萬物,因此為芻狗,人謂無情,無情於世間,無情於萬物,因此為芻狗,天道無情可謂人道無情?”
此話一出,老者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得意之色盡無,反而有些震驚的看著楊天。
天道無情為修者無情之道的終點,也算是目標,但天道的無情卻是有情,大愛世間萬物,而他們的無情則是無情於萬物,唯愛自己。
楊天的三問,前兩問是將天道無情與人道無情道出,最後與之相應,引起論道的大道之爭,最後又將他們的無情道變為了天道有情。
他既不能說是天道有情,又不能說人道如天道,互相以此矛盾。
一時間,他竟回答不出,靜靜的坐落於原地。
楊天也不急,反而學著他雙手抱著雙臂,露出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