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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父親的兵丁和太醫,依依不捨告別了兒子,向著京城而去。
雖然趕時間,但費揚古畢竟身受重傷,再怎麼趕也得顧忌著他的身體,一行人倒也並不拼命。只是這段日子,但凡費揚古喝藥吃飯之類的,晴鳶全都親歷親為,一點也不假手他人,倒是讓康熙特意派來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們沒了用武之地。
費揚古身體不好,精神也差,醒醒睡睡的,不過卻還知道是女兒在服侍著自己,清醒的時候,便經常淚流滿面。
晴鳶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命不久遠,也不虛言搪塞,只是更加盡心盡力伺候。
費揚古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經常屏退了眾人與女兒單獨談話,談些什麼眾人不得而知,但卻能看到晴鳶的臉色一日比一日差。
或許費揚古自知活不久了,對女兒交代遺囑也說不定。眾人不由得想到。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趕回了北京城。
因為是提前回來的,倒沒有引起什麼特別的動靜,馬車直接駛到了費揚古家,讓人開了後門,又直接駛進了後宅。
姜佳氏聞訊趕來,看到費揚古氣息奄奄被抬下了馬車,頓時兩眼一黑,就要昏厥過去。
一旁的侍女急忙扶住了她。
“額娘額娘您沒事吧?”女兒焦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愣了一下,隨即努力凝聚起眼神,看到女兒果真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這才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幻聽。
“晴鳶,你阿瑪……你阿瑪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拉著女兒的手,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晴鳶心中一痛,扶著母親就往裡走,一邊說道:“額娘,咱們先進去,父親要先安頓下來才行。”
姜佳氏被突如其來的噩耗衝昏了頭腦,這會兒才醒過神來,連忙點頭道:“極是,極是,我差點就忘了正事”
說著急忙吩咐人將費揚古抬進屋裡去,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隨行的人們。
晴鳶就急忙解釋道:“皇阿瑪鴻恩,派了這些宮中禁衛與宮人,還有陳太醫一起護送阿瑪回來。”
姜佳氏心底一沉,面上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感激的神色,連聲感謝康熙的隆恩,又帶著身後的僕人們向著木蘭圍場的方向磕了幾個頭,這才罷休。
又喚管家出來厚賞了隨行的侍衛和宮女太監,殷勤周到地請了陳太醫一同進屋,擾攘了半天,這才消停下來。
此時,其他的姨娘和姐妹們也聞訊趕了過來。
看見一家之主血色全無、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幾個姨娘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差點摔倒在地上。
姜佳氏沒心思理會她們,只心驚膽顫看著陳太醫給費揚古把脈,然後開了藥,便告辭要走。
姜佳氏急忙挽留道:“太醫,您救人救到底,我家老爺還請您多多費心了我已經備下了客房,一應物事都是極好的,您可否委屈幾日,就在寒舍歇息?”
陳太醫看了看她。
費揚古乃是皇帝寵臣、四貝勒福晉的親生父親,也算得上皇親國戚了。看康熙此次對他的態度,也是極好的,留下來也並無不可。只是……
他笑了笑,說道:“福晉,大人的傷勢病情,四福晉是很清楚的,下官留下也是無用。不過您請放心,皇上有過吩咐,下官定會每日前來為大人看診,決不會耽誤的。”
竟是執意要走。
姜佳氏被他的話說得更加提心吊膽,看了看晴鳶。偏生後者只是低垂著眼簾,一聲不吭。
她無法,只得派人送了太醫出門,然後便一把抓住了晴鳶的手,問道:“兒啊,你阿瑪究竟是怎麼了?”
晴鳶看了看昏迷中的父親,嘆了口氣,先扶著母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才淡淡地說道:“女兒這次回來,就是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