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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我在……」阮羨鸞微微張口,哽咽,聲音嘶啞。
陳國內亂,她的父皇聽妖道讒言,追求長生,荒廢朝政。
中宮無子,她的母后更忙於籠絡母族的勢力,鞏固後位。
阮羨鸞年幼,嚷嚷著要母后時,永遠都是許姑姑在她身旁輕哼童謠,哄著她「明日便來了」。
在她的幼年記憶中,關於許皇后的記憶寥寥無幾,這許姑姑卻佔據了一大半。
「公主,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叫奴婢好找。」許姑姑神色擔憂,有些責怪的意思。卻向她走來,伸出了雙臂。
「奶孃,是羨鸞的錯。」她忍住眼底的淚意,向許姑姑的懷中撲去,如幼鳥渴望返巢。
許姑姑近在眼前,但她卻撲了個空。
她看著許姑姑走來,卻穿過自己。
直到跌落在地,膝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阮羨鸞抬頭,看向那張刻在記憶裡的臉,卻看到一臉擔憂的許姑姑此刻眼下卻是大片烏青,她一身大姑姑裝束,即使再乾脆利落的裝扮,也掩不了她的疲倦之色。
許姑姑彎腰,牽起長廊中身著錦衣的小女孩,溫聲問道:「公主下次需要什麼,吩咐奴婢就好了,何必親自跑出來呢?」
小女孩長著張粉雕玉琢的臉,不難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她的聲音有些稚氣,一雙眼卻是清澈明亮。她問「嬤嬤,母妃讓我學習制香,但為何香房的人卻不肯給我柏子?」
「興許是沒有了吧。」許姑姑看著小女孩清澈明亮的目光,無奈的笑笑,有些為難的應付了一句。
「可羨鸞找去制香坊,那抽屜裡還有的是,連樹上也結著不少呀……」
許姑姑嘴邊的笑凝住了,有些苦澀,只是嘆息一聲,再沒說話。
看著許姑姑牽著年幼的自己走得越來越遠,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了宮牆的長廊之中。跌坐在原地的阮羨鸞好似才回過神來。
陳國許氏,是簪纓世家。世家貴族,多以焚香操琴為風雅。制香更是貴族女子必須要學的,何況她是陳國長公主。
只是彼時,宮闈內亂,許家失勢,中宮不穩。宮中的人向來捧高踩低,她這個長公主,連表面的體面都快維持不住了。許姑姑一個奴婢,又怎麼好講主子的事情呢?
直到痛覺傳來,阮羨鸞才察覺到這是從前的記憶。
她握緊手中的劍,暗暗自嘲:許姑姑早在她拜入問仙宗前就死了,如今早成了黃土一柸。
而她不過是在幻境中罷了。
她連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追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她回憶起,在原著中,原身心緒不穩,在這幻境中更是越陷越深。
但這本質上只是一個幻陣,是有破解之法的。
而這幻境以她自身的記憶編織,「解鈴還需系鈴人」。
突破口更是在她自己身上。
她只能跟著自己,朝著記憶線走,才能尋到破解之法。
畫面一轉,大約是兩年後,小姑娘已至垂髫。
小姑娘稍微長開了一些,輕捲衣袖,露出一截手腕,輕撥香丸。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但一個小姑娘故作優雅,求其神韻,卻始終不倫不類。
小姑娘面前的許皇后皺了眉,顯然是不滿意。
「兒臣愚鈍,辜負母后的教導了。」小姑娘點完了香,此刻一聽,有些委屈,卻再無別的動作,規矩的很。
許皇后厲聲:「你生為長公主,如此平庸,真是丟臉!」
「母后,可兒臣已經盡力了。」小姑娘此刻淚意上湧,有些抽噎。
她為了得許皇后一句誇讚,不知在寢殿學了多久,但最後只得了數落。
即使